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警惕:“马老板不在,你们找他有事?”
“上周三,是不是有个男人拿着青铜鼎和青花梅瓶,去找过周慎行?”林砚盯着男人的眼睛,“那个男人,是不是跟马三有关?”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店员,马老板的事我不清楚。”
林砚没说话,目光扫过柜台下的抽屉——抽屉缝里露出一角黑色的布料,像是口罩的边缘。他上前一步,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和一顶黑色的帽子,还有一个烟盒,上面印着“兴盛古董行”的logo,跟李警官说的盗墓现场发现的烟盒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林砚拿起口罩和帽子,“上周三,去老周家送鼎和梅瓶的男人,是不是戴的就是这些?”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墙皮一般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古董行的后门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林砚立刻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往门外跑,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身形和保姆描述的一模一样。
“马三!”林砚大喊一声,追了出去。
马三跑得很快,钻进了古玩市场的小巷里。小巷狭窄,两边堆满了各种杂物,光线昏暗。林砚紧随其后,手里紧紧攥着配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小巷里岔路很多,很容易迷路,马三显然对这里很熟悉,专挑难走的路跑。
跑了大概十分钟,马三突然拐进一个废弃的仓库。林砚追进去时,仓库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照进来,落在堆积的木箱上。
“马三,别躲了,你跑不掉的。”林砚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老周的死,跟你有关吧?那个青铜鼎和青花梅瓶,是不是从云台山古墓里盗出来的?”
仓库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破洞的声音。林砚慢慢往前走,手里的手电筒光束在木箱上扫过,突然,他看到一个木箱后面有动静——马三拿着一把铁锹,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林砚侧身躲开,铁锹“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他趁机上前,一把抓住马三的手腕,将他按在地上。马三挣扎着,嘴里大喊:“不是我杀的老周!是他自己找死!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还想报警,我只能……”
“只能什么?”林砚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你把青铜鼎和梅瓶送给老周,是想让他帮忙销赃,还是有其他目的?那个‘缠蛇符’,是你画的吗?”
马三的脸色变得狰狞,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林砚刺去。林砚早有防备,一脚踢掉匕首,将马三的胳膊扭到背后,用手铐铐住了他。
“说!老周到底知道了什么?”林砚厉声问道。
马三喘着粗气,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才颓然地说:“那个青铜鼎……鼎的底部有一个‘缠蛇符’,是当年盗墓团伙的标记。老周鉴定鼎的时候,发现了那个符号,还认出了鼎是云台山古墓里的陪葬品。他说要报警,我只能跟他谈,让他帮忙把鼎和梅瓶卖掉,赚的钱分他一半。可他不同意,还说要把我跟盗墓团伙的事都捅出去……”
“盗墓团伙?”林砚追问,“你跟哪个盗墓团伙合作?云台山古墓是不是你们盗的?”
“是……是‘蛇爷’的团伙。”马三的声音带着恐惧,“蛇爷是团伙的头目,心狠手辣,谁要是敢背叛他,下场就是死。老周不同意帮忙,我只能告诉蛇爷,蛇爷说……说要让老周闭嘴。我没想到他会杀了老周,还在老周手腕上画了‘缠蛇符’,那是蛇爷的警告,警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别多管闲事。”
林砚心里一沉——原来老周的死,不仅仅是因为拒绝销赃,还牵扯到一个庞大的盗墓团伙。那个“蛇爷”,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蛇爷是谁?他在哪里?”林砚追问。
马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蛇爷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都是通过电话联系,他从来没露过面,每次交易都是在不同的地方,而且他的声音经过处理,根本听不出来是谁。”
林砚皱起眉头,看来想要找到蛇爷,还需要更多的线索。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小陈的电话:“小陈,电脑数据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跟蛇爷或者盗墓团伙有关的信息?”
“林队,数据刚恢复好,”小陈的声音带着兴奋,“我们在老周的加密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份文件,里面记录了他跟蛇爷团伙的交易往来,还有几个可疑的账户信息。另外,文件里还提到了一个叫‘黑石窑’的地方,说那里是蛇爷团伙的窝点,用来存放盗来的文物。”
“黑石窑?”林砚心里一动,“查一下黑石窑的位置,立刻通知特警队,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林砚押着马三走出仓库,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清楚,这起案子只是一个开始,想要彻底打掉蛇爷的盗墓团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不会放弃,就像之前破获的每一个案子一样,他会一直追查下去,直到将所有的罪犯都绳之以法,让真相浮出水面。
警车呼啸着驶向黑石窑,林砚坐在车里,手里拿着老周的文件,指尖在“蛇爷”两个字上反复摩挲。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