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逛到哪里去了?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叫绽放的酒吧,就是这条街的尽头,你赶紧过来!”
酒吧不能外带饮料,我只好遗憾的放下打算扫码的手机,沿着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街道前往。
莎莎两人坐在靠窗的栅格木桌后,昏暗的灯光映着砖色暗纹墙纸有种暖味的气氛,她给我点了一杯三种颜色的混合调酒,在灯光下色泽如琉璃,我喝了一口有果香的酒味,冰冰凉凉感觉还不错。
“珊姐还要点什么吗?小吃这些需要吗?”陈喆很绅士拿着手机在加单,今晚的护花使者加司机,只委屈自己点了一杯冰咖啡。
我摇手:“谢谢,不用,又累又渴,什么也吃不下去。”
莎莎在一旁撇嘴:“知名的乐队都没有,估计都是当地的无名小卒,音乐效果不好,主唱吐字不清,还好意思叫音乐节,免费的东西果然不行,白白浪费老娘的感情。”
莎莎是颜值协会主席,无论是明星歌星还是网红,主要是脸蛋过关她都觉得好,今天吐槽那么多的唯一原因大概就是没有让她赏心悦目的人。
我低头忍笑。
陈喆在一旁好声好气的道:“其实翻唱的那部分还行,就是自创的歌曲不怎么好听,毕竟有才华的乐队比较少。”
年轻人喜欢氛围多过实质,陈喆在现场比我们投入,年龄真是个深深的代沟呀,我为自己提前拉人走扫兴有点不好意思。
莎莎看了他一眼转了转眼珠,娇嗔的道:“你听得还挺认真,我光觉得站着就好累人,腿都疼死了!”
陈喆忙放下手机说:“小腿疼吗?我帮你揉揉。”
我觉得健身教练是一个挺神奇的职业,对人体结构的了解跟专业医师差不多,放下本职工作也能开一间专治腰肌劳损铁打损伤的正骨保健养生馆。
莎莎眯起眼睛,舒服得叹着气。
经常被晒狗粮的虐早已见怪不怪,狗粮没闪瞎眼睛,倒被陈喆手腕上一只低调奢华的表给闪着眼了。
和莎莎手上那只款式一样,应该是一对情侣表,这只黑色底盘金色镶边,莎莎的是银色镶边,两只表闪着难以忽视的光泽互相辉影,冷酷中带着出自名门的高贵气质。
老高做咨询那会,出于好奇我恶补了所谓的奢侈品牌。
特别记得这个品牌是因为它的logo图案,很像小时候我家那扇又旧又锈的镂空窗花。
一辆中级车的价格。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在某品会上不到三百元的休闲鞋,暗暗腹诽莎莎这家伙真是一朵奇葩。明明可以做个做一个恃宠生娇的妖姬,却偏偏要做一个祸国殃民的昏君。
一个人到底是如何被塑造的?
一个父爱缺失的家庭,母亲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她是如何被对待,如何被教育,如何成长,并拿到一个大女主的剧本逆袭的,我好像以前从来没深思过莎莎到底是怎么长的。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莎莎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看见只有莎莎一个人:“陈喆呢?”
“他说出去接个电话,神神秘秘的,不理他。”莎莎耸耸肩:“你在发什么呆?”
“在想你。”
莎莎假装要喷水的样子:“如果不是这么熟,我会以为你受了情伤之后转性喜欢女人。”
我白了她一眼:“我在想你小时候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什么怎么长大的?吃饭呗,总不能吃屎长的吧!”
我踢了踢她,有点哭笑不得:“我是真的好奇,你一个单身家庭出来的,怎么就会长得那么好?是家庭教育还是遗传因素?”
她这次真的是差点呛住了:“我天,还家庭教育,你觉得我娘是那么有文化的人吗?她自己都没成年生下我,天天跟这个男人混跟那个男人混,被抛弃了就回来撒泼打滚发酒疯,抱着我哭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抽出一支细长的烟,斯条慢理的点燃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