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这种情况会让她更有压力,不坦白是想继续脚踏两条船?”
“不,我们根本没开始,并且我已经告诉她以后不会再见面,我真的只是觉得愧疚。”
“那既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愿意放下这个愧疚的感觉吗?”
他又摇摇头。
我打算和他的潜意识说说道理:“愧疚是一种自我惩罚的替代情绪,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你为何要抓住这个情绪不放呢?”
他不语,似在低头沉思。
“其实你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是一个比沙粒还微小的事件,你可以放下的。”
他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
神情突然变了,就好像是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另一种“人格”。
冷冽、扭曲、怪异,嘴角有一种恶意的弧度。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这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聂菁的案子,突然出现的“张晓岚”人格。
他的喉咙里动了起来,一字一顿的,既沉重又坚定:“背叛者必须死。”
我心脏不由得急促跳了起来。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定定看了我半晌。
我屏住了气息,与他沉默地对视。
他慢慢地好像从什么东西中挣扎出来,然后露出比我还吃惊神情。
“这句话并不是我说的。”
“这个声音明明从你的嘴巴说出来的。”我的心犹在砰砰的跳动。
他有点着急:“我刚才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等我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意识清醒了,这不是我想说的。”
我好像也体会过这种感觉。
“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想法断层了,你被别的什么想法影响了?”
他苦笑了一下:“我感觉自己好像被附身似的。”
如果没有前次在阳台的经历,以及聂菁案子里的经验,我会让他再去做一次心理测试。
我也感觉自己有些头疼起来。
到目前为止,我的世界里有太多巧合的事件,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逼着我去了解一些我曾很抗拒的东西。
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附身的话我没办法给到你任何意见,我只会讲心理学,如果从心理学来分析,也有可能你的潜意识深处特别痛恨背叛的人,你想想自己有没有类似的经历,触发了某种创伤。”
他的眼睛十分迷茫,认真地想了半天摇摇头。
“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我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那么极端。”
“通常这种情况,我们都是按照幻听来治疗,告诉你幻听并非真实地存在,它只是大脑功能失调的表现,不是来自外界的真实声音。”
他的脸色垮了下来。
“可是我又特别理解你,因为这个声音这么真实,真实到让人不禁怀疑存在的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他连忙问。
“我也没什么思路,但是你提到了7月27这个没来由又特殊的时间,我觉得这是一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