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显得更迷茫了。
“也许你可以问问你的母亲。”
“怎么会跟她有关?”
我摇摇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因为你的母亲也说过一个与数字有关的事情,我猜想这会不会有什么巧合的地方?但这只是一种猜想,需要你自己去验证。”
既然出现了一个29岁的巧合,那么7月27日是否也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他来的时候很清醒,走的时候很迷茫。
我也很迷茫。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这个案子一样,都很难用心理学的知识来解释。
“回魂啦,仙人!”莎莎的手掌在我面前摇来摆去。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莎莎一边用热水烫筷子一边问。
最近这位合伙人没有出差,又有闲暇三天两头约午饭。
“你现在天天来的这个频率,让我想起读书的时光。”
那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大学宿舍,中午吃饭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粘在一起。
“天天和那帮客户喝酒都快把我喝成一个酒味人体标本了,还是和你在一起好,吃完饭还能小睡一下。”
“你要是个人体标本,那也是最漂亮的标本。”
我好笑地看着这个美丽的标本,最近天天来工作室霸占催眠椅,戴眼罩、听音频、点熏香,美其名曰睡美容觉,我就差没穿上美容师工作服,手上抹精油,把工作室改成美容spa馆了。
“哎,快说呀,刚刚你在想谁?八八呗,最好讲个有艳遇的故事。”
“艳遇没有,魔怪就有。”我把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说了,她听得一脸惊讶,皱着眉给我递了一杯茶水:“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也不确定,感觉真的有点像。”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大师?你要佛教的,道教的还是天主教or基督徒?”
她熟络像刚才在拿着菜单给领班点菜一样。
我跟筷子上的豉汁苦瓜对望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皱眉的样子。
“你这样让我有选择困难症。”
“瞧你那出息样,谁有缘就选择谁好了。”
莎莎永远率性得百无禁忌,见庙拜庙,见道入道,见教参教,好像在尊敬的神界也能运用入乡随俗这套社交礼仪似的。
“只要是我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找他们做什么,驱什么那些就没必要了,我相信的是同频相吸法则,假如内在没有相似的东西就不会吸引来同类的东西,所以我最希望的是透过这些事情看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意思差不多呗,看看自己到底亏心在哪?”
我夹着苦瓜塞住了嘴巴,尽量保持吃饭的文明礼仪。
莎莎顽皮笑了一下说:“不过除此之外,也会有无意冲撞的情况吧,就像不小心蹭刮了别人的车,刚好遇到一个爱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这时候就必须得找警察叔叔处理了。”
莎莎也夹了一块苦瓜,咬了一口皱着眉就扔到骨碟上去了。
“嗯,你说的话也有道理,我觉得最近对有神论者改变了看法,以前局限在一种认知体系里,但发现那种知识体系无法解释许多事情,或许有缘也可以接触一下。”
原来我算是无宗教信仰者,而莎莎则是全宗教信仰者,看起来大相径庭,但本质其实差不多,没有老大和太多的老大都是一样的。
莎莎用筷子敲敲我的碗:“话说,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住万一出事怎么办?”
“感冒发烧不过是小病,我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上演恐怖版的爱丽丝奇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