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李祐真相后,傅嘉鱼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
她终于与李祐和解,也与自己和解了。
倘若李祐心有良知,便不会再来打搅纠缠她。
“咦?”闻春好奇的爬上马车,看了一眼嘴角带笑的女子,笑道,“昭昭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堂堂李世子那么听话的滚下马车去了?”
傅嘉鱼垂着眸,小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笑得很温柔,“没什么法子,不过是他对我,亦觉得愧疚。”
闻春往她身边一坐,打起车帘往后看了一眼。
大雨中,李祐被他那随从背在背上,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李祐看起来似乎昏迷了过去。
昭昭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李祐难受至此?
他将车帘放下来,小心翼翼又贪婪的看了一眼身边人,“昭昭,你也会赶我走么?”
傅嘉鱼侧过脸,眸光清澈,“我为何要赶你走?”
“因为我……”他张了张唇,有些话不敢说出口,只得挠了挠头傻笑着转移话题,“我想做你腹中孩子的干爹,又担心徐公子不答应,到时候,你为了徐公子,说不定会赶我离开也未可知……”
“不会的。”傅嘉鱼弯起眼睛,小手拍了拍他的肩,“只要我说你可以做宝宝的干爹,你就可以,徐公子也不能反对。”
闻春眸中闪过一抹失落,眼尾却仍旧带着笑,“那就说定了,我是他第一且唯一的干爹,你可别反悔,知道么?”
傅嘉鱼觉得好笑,这人这么大了有时候许多要求还跟个孩子一样天真,“你放心,你不是总说要去谢家铺子历练么,等回了东京,我让吴伯伯亲自带你,怎么样?”
闻春眉眼一亮,“好……好啊!”
太子好看吗?
傅嘉鱼知道闻春想要什么,他也的确是个人才,在宿州这些时日,他跟在阿兄身边,连阿兄都夸他有经商的天赋,也难为他一个读书人,不想入仕,却愿意来做这低贱的商户,她准备好好培养闻春,将来做她手底下的二把手。
傅嘉鱼到了宿州城,人还没进谢家大门,就先被前来接她的两个舅舅和舅母兜头骂了一通。
谢流年一句,“听说准备刺杀昭昭的黑衣人是谢家人派去的。”
瞬间让几个长辈白了脸。
“怎么可能!大房没有!”
“二房也不会!我们还指望着昭昭带老三去东京呢,绝对不可能杀她!再说了,现在谢家的家产已经够我们吃吃喝喝一辈子了,阿迎留下来的那些家产,我们其实也不稀罕争!”说这话的是张氏,比起女儿的婚姻,金矿银矿再好对她来说也不重要,“流年怎么说?那杀人凶手的身份查出来没有?你一定要还我们一个清白啊。”
谢流年道,“还在查。”
张氏不吭声了,还在查,那谢家的嫌疑就还没洗清,“能动我们谢家人的,必定是为了钱,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