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吗？”祝初问。
“嗯。”程泽给自己也喷好后说，“出去消消食。”
“好。”
摆渡车将将两人送到了一座小山脚下，有一条青石板阶梯曲曲绕绕地通向山顶，借着落日的余晖，祝初看到入口处的木质路标，上面打了一个向上的箭头，旁边写着“山庄观景台”。
“走吧。”程泽牵着祝初的手走在前面。
阶梯很宽，大概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并排着一起走。四周的树木并不高，里面还能或近或远地传出蝉鸣，鞋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程泽的手一直握着祝初的，不快不慢地向上走着。早秋的晚风带着凉意中和掉两人爬山产生的热气。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享受着这一刻带来的愉悦和放松。
步道不长，两人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到了观景台的位置。
整个观景台足足有十来米长，站在上面能将他们今天去过的池塘、动物区还有其他一些他们今天没能来得及去的区域尽收眼底。
天空中落日余晖已经被深蓝色取代，山庄远离城市，平日在市区里躲着的星星一颗颗冒出来。
程泽掏出手机看了眼又收了回去，他转过身去与祝初面对面。
“你先过去，我等会过来。”
“好。”祝初没多想先往观景台走去。
他俯靠在实木护栏上，秋风刮过他的头发弄得他眼睛有些发痒。低头时祝初看到护拦下开着一簇不知名的花。祝初低下身去自己辨别着。
在春天被他种在阳台上的月季已经长出了花骨朵，小小的很可爱。
看了一会确定是自己不认识的花，祝初站起身来想回头看看程泽要来没时，余光中突然闪出一点橙黄色的光。
“小心！”程泽忙用手挡住祝初的脸，另一只手托着发光的东西往后退了步。
确定距离安全后，程泽才把挡在祝初眼前的手拿开。
一个造型精致的四寸小蛋糕，上面插了根点燃的蜡烛。
祝初眨巴眨巴眼睛：“这是……”
“嘭——”
一声接一声的炸裂打断了祝初的话，他抬头望去，本来平静的天空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他反应不过来，只怔怔地看着程泽又抬头看看烟花。
程泽把蛋糕放在了护栏木桩的横切面上，从身后抱住了祝初，下巴支在他的右侧肩膀。怕祝初听不见，于是提高了些音量：“看烟花！”
他一边喊着一边把祝初的下巴往上抬，五彩的烟花在已经完全黑掉的天幕上一朵朵地炸开。他侧过头，祝初那张清秀的脸尽在咫尺，烟花的形状倒映在好看的眼中。
可他知道，再也不会有第二双眼能比得上琥珀色的这双。
嘭嘭声接连不断，祝初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跟着烟花声也在一下下震荡着。
他眼睛热得厉害，喉咙也突然紧了，心脏像是有什么填了进去，胀胀的，却并不让人讨厌。
最后一朵烟花谢幕时。
程泽偏过头，对他说。
“生日快乐，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