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态”形式的大河之女显身,它已盘踞在诅咒师的背上,张开嘴巴,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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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师被扔下来的时候,被大河之女咬伤的地方还呲呲冒着血。
琵琶鬼嘴巴一张,哗啦啦吐出许多带着形制特异的子弹。
好一个人赃俱获的场景。
“虽然看不见咒灵。”安室透低头看着这堆带着诡异粘液的东西,“但我觉得要不还是把子弹咽回去吧。”
经过刚才的相处,夏油杰已经比较信任这位专业的警官。他摆摆手,琵琶鬼听话地张大嘴巴。
泽川暮和夏油杰眼见这堆子弹被吐出来,又被一张看不见的嘴吸了进去,彼此都觉得咒术师非常阴间。
“感觉很厉害。”泽川暮站在他身边,言不由衷地点点头,“要是海关总务的大楼没塌就好了。”
在他们身后,海关总务五层的钢筋结构总算支撑不住,半块墙稀里哗啦倒了下来,溅起一片烟尘。
泽川暮和安室透各自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诅咒师远程攻击的话,我是没办法放‘帐’的。”夏油杰正色问:“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也是最重要的环节,关系到我们的安全、名誉,还有后续的计划。”
夏油杰刚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我们快点逃离现场啊!!”
远处,警车呼啸而来,红蓝灯光闪成一片,气势汹汹地往海关总务大楼逼近。
最先跑的是安室警官,他一把拎起咒术师。泽川暮紧随其后,还不忘抱起自己烂成一块布的大衣。
他们冲向停在草坪上的警车,安室警官将诅咒师团吧团吧塞进了后备箱里,随后干练地坐上主驾驶,发动油门。泽川暮维持着打开车门的姿势,焦急地冲他招招手。
两个人逃窜的身影异常敏捷,尽显专业。
夏油杰被一把拉进车里。安室透踩下油门,背离警车到来的方向,扬长而去。
夏油杰困惑地坐在副驾上,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杀人越货的逃犯,还有受害人躺在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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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接到七海电话时,逃窜的警车急停在一片盐碱滩上。
安室透下车,利落地打开后备箱,一脚踩在诅咒师身上,疑似就地审讯。
泽川暮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焚烧那件黑色大衣,疑似毁尸灭迹。
火舌在光洁的腿边翻滚着,她在烟熏火燎中,像叼糖果柄的末梢那样叼着一根烟。
夏油杰拿着手机过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看:“帮我追溯咒力残秽的学弟告诉我,暂存藤守先生遗体的那家医院,遭到了爆炸袭击。”
安室透立马望过来,关切问:“有没有伤亡和损失?”
“没有人死亡,藤守先生的遗体也没有收到伤害,藤守先生的前妻——真由女士受爆炸波及,有些擦伤和脑震荡。”
“受伤最重的是田中警视正,小腿左胫骨骨折。七海和灰原赶到后,那些人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