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萧霄叫那个剔短寸的男人，“小吴今天出来吃药了么？”
黎九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昨晚上发疯，我就去顺子那边睡了，还是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我才去叫他的。”
那个阴沉男人似乎不愿意听他们对话，捂着耳朵缩在车门边上。
叶凡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被萧霄称作吴昊的男人，小声问他：“他没事吧？”
结果萧霄还没回答，那男人就突然吼了起来：“你们都闭嘴！吵死了！！”
叶凡被吓了一跳，再看那男人还是蜷缩着靠在车门上，好像刚才那一嗓子不是在跟他们说。
萧霄轻咳了一声：“别管他了。”
车子驶了将近一小时才再一栋老旧的行政大院前停了下来，门口两扇大铁门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
这一片一看就是那种被列为城市建设的毒瘤城管重点照顾的区域，这楼还是红砖墙的，连个腻子都不舍得打，最气派的估计就是门口传达室旁边挂的那一溜牌子。
但是能看清楚字的没几个。
“国家特别事件调查科，边疆地区特殊案件审定局，西南特别案件处理中心，那什么案件调查组？”最后还有个看不清上头那俩字写的究竟是啥。
萧霄推了推眼镜进了那个小传达室。
没一会萧霄就从传达室出来了，后头跟着个老大爷，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把绣红了的铁门拉开，让他们的车进去。看见站在一边的叶凡笑着道：“呦，小萧带新人啊。”
萧霄点头：“还没入职呢，先带着来熟悉熟悉环境。”
“看着不错。”大爷笑着回道。
“是挺不错。”萧霄附和。
不一会车子就开进院里，叶凡和那老大爷打过招呼就跟着黎九他们一起进来了，萧霄从车上下来，对叶凡说道：“跟我来，先去上面做个登记，今天局长不在。”
“只能先去人事那边报个到，具体安排还得等局长回来，审核没问题你就可以正式入职了。”
叶凡听着一边点头。萧霄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看着跟在后面的黎九和吴昊道
“老九你先带小吴去医务室吧，吃了药再回办公室，这个月的经费不够他折腾的。”
黎九听了二话不说拉着蔫了吧唧的吴昊就往另一方向去了。
“他那是怎么了？”叶凡问。
萧霄带着叶凡转进楼道里，内部装修也很老旧了，地砖灰扑扑的墙上还是蓝白的石灰底。
叶凡一看这个就想起来小的时候跟爸妈住职工宿舍没事就爱扣墙皮，墙里是一块块锈红的砖头。
楼梯很宽，直直上去，二楼转弯的平台上立着一个木质镶框的仪容镜，萧霄走上去习惯性的拉了拉领带对叶凡说：“吴昊有抑郁症，不过不严重，以后他说他叫什么你就叫他什么，我是习惯了改口很麻烦。”
说着带着叶凡继续往楼上走。叶凡一脑袋问号，抑郁症都还坚持上班？这么看他不光有抑郁症还可能精神分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