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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机举老高,另一只手却搂紧她肩膀、谨防她蹦太欢和路人撞到。嘴上仍不忘嘴欠,说答应我秋酱,以后不要一天吃四百斤了——最多三百九十九吧,留一斤给我凑合活着。我还得养你,赏口饭吃吧秋酱。

“秋酱”从前听到卡比秋这外号便脸红,悲愤地控诉他余生禁止再提,提一次打一次。

但艾卿早已不是“秋酱”。

所以,如今也能神色如常、随口就来地搬出往事调侃。

时间的魅力大抵即在此。

旁人听不懂的对话,是他们得天独厚又无从分享的密语,藏着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亲昵。同时,时间和回忆也是最无情的证据,平和而悄然地提醒当事人:

【人不如故,过去早已过去。】

他沉默着。

甚至于一下不知怎么回她才好。

只学她的样子弯身,倾身去看那商品摆得琳琅满目的冰柜。

玻璃橱面映出他们贴近的侧脸。

他装作纠结是否要拿下最后一块虎皮卷。

眼角余光却只静静观察着她:咕咕哝哝挑口味的样子,翻来覆去找生产日期的样子,小孩一样纠结要不要第二件半价的样子。仿佛昨天他们还住在一起,会因为锤子剪刀布谁赢谁输谁下来买零食而吵架,最后他睡眼惺忪被她拖下楼,也是这样、没骨头似的蹲在冷柜旁,看她买个不停,又时不时侧过头来抱怨他“都怪你唐进余,我真减肥好多天了,结果现在看什么都想吃,吃了又后悔”,他便点点头、打着哈欠说“吃吧你又不胖”。

更何况胖了又怎么样呢?

他当时这样想。现在依然这样想。

美丽的皮囊易得,是上天给的运气抑或后天“千刀万剐”的努力。

但人生最难得的,本就只是遇见理解而已。

“卡比秋。”

他将一盒虎皮卷放进购物篮里。

突然低声说了句:“你现在也每天吃四百斤吗?”

艾卿愣了下,僵在原地。

倏地却回过头来、颇惊悚地盯着他。

那视线仿佛写满“你抽什么风”?原来刚才若无其事的调侃都是故作轻松。他于是又笑。胸腔里充斥着不知名的情感:或许是怀念?但更像是久违的温情。以至于他甚至很想——哪怕只是一次——很想像从前那样轻轻地,轻轻拍一拍她的脑袋。

即便她已不是需要人哄的小女孩。

只可惜,伸出的手停在半路,她却忽然从这气氛中无情抽离,相反满怀惊异地抬头一看——向着他身后。随即“唰”一下站起身来。不等他反应,已想也不想地把怀里那堆吃的往他手上一塞。

“……艾老师?”

他才刚下意识随她一起站起。

不等回头,一道突兀的女声已热络迎到面前。

那女人瞧着三十来岁,一身低调名牌,模样生得极端庄。一言一行,倒有几分不合时代的古典韵味。只是不说话时,那嘴角天然的下撇、及过分弯挑的眉,却显出几分略唬人的凶相——这面相倒让他恍惚想起一位老熟人。

可大概也只是一瞬错觉而已。

他实在想不太起来在哪见过这人了。

对方紧接着拉过艾卿、两手相执的动作,又冒出十足的亲热劲来。

“是你吧?好久没见你了,上次……我记得还是在课题答辩会上呢吧?”

女人微微一笑。视线瞥过她身后不发一语的唐进余,嘴上却仍念叨着:“这么晚了还……出来买东西?怕不是又在半夜赶论文?同病相怜啊。我刚才看你进门就觉得眼熟了,但……很少看你,穿成这样。差点还没认出来。”

“是啊,是啊。就,半夜突然饿了,没来得及换衣服,”艾卿闻言,脸色微僵地拍了拍对方手背,又很快挤出笑脸道,“说起来师姐你也是啊,这么晚了还在这边工作?”

说话间,背手示意唐进余先去结账,她又拉着人走远、直走到便利店外。

李媛始终但笑不语。

出了店门,才作势轻快地一撞她肩膀,问道:“刚才那个,你男朋友?”面上促狭意味颇深,又比了个比翼双飞的手势,“这么晚了,你俩还恩恩爱爱不撒手呢?”

“没有没有,不是,”艾卿听出她话里有话,连忙摆手否认,“我哥、是我……表哥,我表哥来看我而已。”

“哦——我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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