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之策？”宋瑛有点忘了。
“就是你说的，重伤回京啊。”霍臻略带小得意地说道：“还别说，你给我备的两车东西真是太有用了。我把你那些药涂抹全身，再戴着护心镜之类把致命的部位挡住，然后就像你说的，我直接往前面一冲！除了霍燃和遇兴，谁都看不出来。”
本以为会被夸奖，哪知宋瑛轻呵了声，“我之前就让你这么做，你还不乐意。你早点行动，咱们都不用遇到这么多事了。”
霍臻……
“世事难料嘛，我哪儿知道越少知那么阴险。”
“从上次未成功覆灭霍家起，他就已经在盘算了。你怕疼，这下好了，我们两个差点儿活不成。还有我的戴银……”说起戴银就心疼，宋瑛扒拉着浴盆边叨叨，“早知道戴银真的丢了，我就多拿几样东西回来了，现在这些也就够回了个小本，还差得多……”
“不是让温侯赔了吗？”
“赔了又怎样？我一次都没骑过……温峻好歹摸了也骑了，我呢？我就光支钱了，我还不如一开始去做那马倌。”
霍臻劝慰道：“不气，不气，还有穿金在。”
宋瑛推开他，起身擦拭，“我不管，完事后你得陪我去五峡关找，找不到就不回京！”
“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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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床，熄了灯，宋瑛往枕头下摸去，这里放着之前的金豆子。
霍臻感觉到她在摸索着什么，问：“睡不着？”
宋瑛握着金豆，“我有件事问你。”
霍臻还没感觉到危险，“你问。”
“你给我的金豆是从我书房抽屉里拿的吧？”
霍臻脑筋一转，“嗐，咱们夫妻间还分什么？你想，我是诈死的，肯定身无分文啊，你又中蛊了，只能先用金豆跟你重新拉近关系了。”
宋瑛点点头，“情有可原。”
“睡吧。”
宋瑛抵住他的手，“不对啊，这么说，我是用我自己的钱来和你偷情了？”
合着根本就没进账？！
“什么话！”霍臻不悦，“我是你明媒正嫁的夫！偷什么偷！某人才偷，老子还没找他要赔偿呢！”
这次换宋瑛给他拍拍，“不气哦。”
她往霍臻怀里拱了拱又捏了捏，“要不，我们今晚再偷一次，钱将军？”
霍臻……
“行！”
起身，翻窗，偷情，直到天亮。
*
五万将中有两位副官，也不知道越少知怎么同他们说的，这五万愿意跟着他回北关，一起回去的还有章雪蓉。
出城五里外，越少知拉住马，看向前方的小石阶，无奇正从上面不紧不慢地走下来。
无奇做了个‘请’的手势，越少知下马与他一同前往小丘山的凉亭。
看着亭中立着的人，越少知背手而入，立于她身旁，直言道：“是你暗中联系西月故意拖住霍雷鸣的？”
宋瑛戴着幕篱，纱罗遮住她大半个身子。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