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问出来却难免觉得矫情。
只是此刻姬禾尚未说完，便听得那人低低笑了一声。
她迟疑地看过去，刚好对上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
“想不到阿姐这么在意。”
啊？
姬禾怔了一瞬。
在意……那倒也没有。
却听他兀自道：“那些只是逢场作戏罢了，阿姐不必当真。”
“恩？”她不免有些糊涂。
若像他这么说，自己是替身的说法便不能成立了。
可若不是这般，他那突如其来的强烈占有欲又是为何？
姬禾不敢再想下去。
“大烐虽占据着最广阔肥沃的土壤和充足水源，于当今四国之中以富庶闻名，但这其中有四分之一都姓贺。贺北安这个敬国公的封号亦是承袭而来，若不出意外，还会继续承袭下去。但他膝下无子，只有五个女儿，且只有贺弦音是国公夫人所出，未来所有家当必然都会交到贺弦音的手中。所以无论谁能娶到贺弦音，都将会身价翻涨。”
姬戍说着，似是漫不经心地握住她的指尖，轻轻摩挲，“但那些终究只是母妃的意思。”
姬禾被他弄得有些痒，都无心去听他的话，只想着偷偷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
他微微俯下身子到她面前，“阿姐放心，我的心思只在阿姐身上，绝不会分给旁人半点。”
“你……”姬禾几乎被他钉在床板上，虚弱的身体无力反抗，喉咙都险些发不出声，“你到底为何会……我可是你阿姐。”
“阿姐？”姬戍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姬禾，既不同父又不同母，你拿什么做我的阿姐呢？”
“姬戍，你——唔！”
她话音被人用唇堵了回去，姬戍一手托住她脖颈，一手撑着身子将人圈在床角。
他毫不怜惜地掠夺着她呼吸的权利，像是要将人嵌进自己的身体。
“不……不可……”姬禾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发觉自己此刻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根本就是在欺她无力反抗！
可这是她答应过的，是他们交易的条件，她没有立场拒绝……
攥着被角的手猛地脱了力，姬禾认命地合上双眼。
泪珠儿从眼尾滑落，沿着耳廓滴在那人的手背。
却忽觉那身影一僵，灼热的气息缓缓从她身上脱离。
姬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
因缺氧而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姬戍的身影僵硬着退到了床边，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连句话也没有留。
姬禾不知自己到底何时睡了过去，只知醒时便见到了云纱满面焦急的模样。
屋里一切如常，却见她皱着小脸急切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怎么了？”姬禾不知所措地被她扶着起身。
“姑娘，世子一个时辰前跟着王爷离京南下了！还有——”
她话未说完，便听得门外廊下传来一久违的男声。
“阿禾妹妹呢？我带了她爱吃的糖渍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