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取向。
季闻叙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一会儿梦到自己重新结婚了，一会儿梦到自己在海里有用，被海浪掀翻在了沙滩上，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被蛇咬了一口。
他有些难受地睁开了眼。
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坐在车里变成了躺在车里的姿势。
哦不，应该是躺在宋听云腿上睡觉的姿势。
他瞌睡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宋听云低下头看他，“醒了？”
季闻叙觉着宋听云好像还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他从腿上爬了起来，尴尬得直挠脑袋，说：“啊哈哈，哈，醒了。”
车子还在往前开，看来他应该没睡多长时间。
宋听云将腿交叠了起来，偏头看向了窗外，说：“你昨晚熬夜了吗？”
季闻叙否认：“没有啊，只是你看现在几点了，我生物钟抗议呢。”
现在北京时间快十一点了。
宋听云又笑了下，“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
“嗷。”季闻叙将手枕在脑袋下，往后靠在座椅上，“你不困吗？”
宋听云：“我还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着聊着车子也就稳稳地停在了他们的新家小区楼下。
两人并着肩走进了电梯里。
“差点忘了我们得住这里来了。”季闻叙干咳了一声。
宋听云看了他一眼，“还没确定好我们住的房间吧？”
季闻叙摊手耸了下肩，“我无所谓的，你尽管选吧，我住哪间房间都可以。”
宋听云便不再说话。
季家给他们购置的婚房很大，楼上阳台甚至还有一个游泳池。
今天一天的折腾已经耗尽了两人的精力，即便宋听云不说，季闻叙也从他那副眼镜下看到了疲惫的眸。
季闻叙主动把采光最好的主卧让给了宋听云住，自己收拾收拾去了隔壁的次卧。
他匆忙洗完澡，刚躺上床准备酝酿睡意的时候，房间门却被敲响了，他将被子从脑袋上拉下来，“怎么了？”
宋听云将门打开了一道缝，“明天我的年假就用完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公司吗？”
季闻叙坐起了身，“我正打算明天和你商量这件事呢，那我明天去办理入职？”
宋听云穿着宽松的睡袍，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他道：“行，我就一个司机，明天你是和我一起去公司，还是自己想办法？”
季闻叙打着哈欠说：“咱俩一起去公司肯定不行啊，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先和司机走吧，我自己开车去。”
他说着说着，目光却在宋听云的脸上停顿了很久。
宋听云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垂在额前，在走廊灯光下，他的侧脸像镀着一层绒光，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很多柔和，身形单薄，腰身又细。
宋听云猜到大概是这么个结果了，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抬起手帮他关上了门。
随着“吧嗒”一声响起，走廊外面的灯光和宋听云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季闻叙心里突然空了一下。
好奇怪。
他倒在了床上。
盯着漆黑的天花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