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叙就像是那哑火的鞭炮,临近爆炸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能造出动静,关键取消门禁还是他自己说的!!
“哦,那你干脆今晚别回来了。”季闻叙气得心脏疼。
自己大老远去出差,谈妥了那么大的一笔生意,回来没等到该有的夸奖就算了,还让他憋了一口吐不出去的气。
宋听云听出了他语气间的怒意,顿了顿,道:“季闻叙,你在生气?”
“我气什么?!”被拆穿后的季闻叙语气更炸了。
宋听云却笑了起来,接着道:“那你来接我吗?这边应酬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是在外面醒酒。”
季闻叙想说他才不来呢。
但吐出来的话却变成了:“那你别到处跑,我现在就来。”
“嗯。”宋听云含糊地应了声。
季闻叙衣裳都来不及换,就着一身工作时的西装出了门。
这会儿过了晚高峰,开车几乎一路无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他摸出手机给宋听云打了电话过去,铃声却从一旁花坛传了过来,很快宋听云就接下了电话,“喂。”
“喂。”
电话里的声音和现实里的声音重叠,季闻叙循着声音绕过了花坛,在花坛后面的长椅上看见了宋听云。
他喝了酒,虽然没上脸,但脖子却攀上了淡淡的绯红,连带着手指节也泛着红。
季闻叙挂断了电话。
“宋听云。”他走去宋听云面前喊了他的名字。
宋听云原是没喝醉的,只是坐外面吹了会儿凉风,酒劲上了头,现在意识才开始不清醒的。
听到季闻叙的声音,他才缓慢地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人。
“呵,居然给自己喝成这样。”季闻叙抱着手臂,居高临时地看着他。
宋听云重新垂下了头,嘟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闻叙坐在了他身边,果然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郁的酒精味道,他皱着眉说:“一个多小时前吧,反正给你打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我下飞机时打的。”
宋听云盯着地面,脑袋慢悠悠转着,终于分了点理智出来,他问:“和微瀚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季闻叙抱着手臂,语气得意:“我早就和你说了,我出马的话你就放一万个心。”
“已经谈妥了,后天可以去和美术馆老板签合同了。”
宋听云笑了声,抬起头看着他,“真厉害。”
“我早说我很厉害了。”季闻叙耸了下肩。
宋听云慢慢抬起手,在季闻叙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慢慢将那只手压在了他的头顶,接着轻轻揉了下,“做得不错,很棒。”
醉酒导致他说话声音很是含糊,眼神也有些迷离不明,压在他脑袋上的那只手倒是用着很小的力度。
“难道我当时说让你给我奖励,你就想用摸摸我脑袋抵了?”季闻叙没把脑袋上的那只手拿开,反而配合地把腰往下压了一些,然后说,“我可不认,毕竟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
宋听云充耳不闻,继续揉着他的脑袋:“很棒了。”
季闻叙翻了个白眼,真是的,他和醉鬼讲啥大道理呢。
他将脑袋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走吧,先送你回去。”
好在宋听云喝完酒后不耍酒疯,不至于要连哄带骗才能把人送进车里。
季闻叙弯腰帮他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开车往家的方向开了去。
宋听云将窗户大开着,冷风在车里打着转,然后从衣服的缝隙钻了进去,冻得季闻叙直哆嗦,他将窗户开了上去,“宋听云,你耍啥酒疯呢?”
“我也真是欠你的。”季闻叙喋喋不休,“我刚出差回来就来接你回家,你咋不来接我回家?”
“宋听云,我说真的,认识我真是你的福气。”
“所以以后离婚了不准和我断绝关系,至少可以做朋友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