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的好吗！”她鼓起脸。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同时笑出声。
“好吧。”到得下终于妥协，“我答应你，每个月至少留一天，完完全全陪你。但前提是??你也得按时下班，不准偷偷熬夜。”
“成交！”她立刻伸出手，“拉钩。”
他无奈，却还是伸出小指，与她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她念完，得意地晃了晃手。
他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忽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能拥有。
夜深，窗外雪停，月光透过云层洒落，映在地毯上，像一层薄霜。
小时睡着后，到得下轻轻起身，将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好，又调低了空调温度。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指尖轻轻描摹她睡颜的轮廓，最后落在那枚婚戒上。
冰凉的金属圈住彼此的命运，也曾是束缚，如今却成了某种安心的存在。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熄灯躺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小时醒来时，身边已无人影。她皱眉坐起，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醒了？”到得下擦着头发走出来，衬衫扣子还没扣齐，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肌肤。
“你怎么又起这么早？”她抱怨。
“约了陈况九点看工地。”他走到衣柜前挑选领带，“你要不要一起去？”
“工地？”她皱眉，“脏不拉几的，我去干嘛？”
“你可以顺便看看周边环境，以后分公司运营，你也得熟悉情况。”他系好领带，转身看她，“而且……乔铃也会去。”
“哦？”她来了兴趣，“她去干嘛？”
“她说滨阳有家老字号点心铺，想带乔铃去尝尝。”他顿了顿，“你不是说想和她多接触吗？”
小时眼睛一亮：“真的？那你等等我洗漱！”
四十分钟后，两人在酒店大堂与陈况、乔铃汇合。小枫原本也要跟着，但被柔茵强行留下看店，哭闹半天才作罢。
“下次带你去游乐园。”到得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承诺道。
车上，小时和乔铃坐后排，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到得下和陈况则在前面讨论工程进度。
“地基已经打好，主体结构完成百分之七十。”陈况一边开车一边汇报，“预计三月底竣工，四月初试运营。”
“消防和环保审批呢？”到得下问。
“正在走流程，我已经联系了市局的关系，应该不会卡太久。”
“辛苦你了。”到得下侧头看他，“这段时间麻烦你跑前跑后。”
“举手之劳。”陈况淡淡道，“再说，这也是我的项目。”
到得下点头，没再说什么，但眼神多了几分郑重。
工地现场比想象中整洁许多，围挡规整，材料堆放有序。项目经理迎上来介绍进展，到得下一边听一边记录，时不时提出问题。小时起初还能听懂几句，后来干脆放弃，拉着乔铃四处拍照。
“你看那边！”她指着远处一座小山坡，“积雪还没化，像奶油蛋糕一样！”
乔铃笑着点头：“春天来了就能开花了，到时候更美。”
“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在这里开一家小店？”小时突发奇想，“比如咖啡馆？或者手工银饰店？”
“你有兴趣？”乔铃惊讶。
“嗯！”她眼睛发亮，“我最近在学做首饰，虽然还不太会，但觉得特别有意思。而且……”她压低声音，“我想做点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只是为公司打工。”
乔铃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真想做，我可以介绍师傅给你。我认识一位老匠人，手艺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