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会点嘴皮功夫,啥也不是。
“既然裴师姐,如此欣赏于他,不如我让他投入你门下好了。”
“哦?此话当真?良才小师侄虽说年纪尚小修为低,不过却已有几分英才之气,我看将来必成大器,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裴梅英带着戏谑说道
“自是当真,只要他愿意跟你,我这做师父的,绝不拦着,正好落得我清闲几分。”澜玉不温不火地说道,随即转头看向呼良才,“呼良才,你就拜入你裴师伯门下吧,你裴师伯对你赞赏有加,拜入她的门下,必能得到她的重用,莫要辜负了你裴师伯一番惜才之情。”呼良才现在对于澜玉来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她现在是恨不得,他离她远远的。
因为她知道呼良才彻底没救了,他连死都不怕,妥妥的魔根情种,妥妥的混世煞星。
“师父,看您说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呼良才岂可再改他人门下,纵使天涯海角,弟子心中所敬所依,唯有师父您澜玉一人。师恩如山,深重难酬,岂可因一时困顿或外缘诱惑,便生背离之念?焚香立誓,不是儿戏,是将一腔赤诚托付于您,也将迷茫的前路交由您指引。弟子深知,修行之路漫漫,非一朝一夕可成。途中或有荆棘,或遇歧途,但正因有师父您在前引路,才不致迷失于雾霭之中。他人门下,纵有高深法诀、无上机缘,于我而言,亦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纵得一时之利,失却本心与道义,又何异于舍本逐末?那日在小徒洞府,不是您教我,修行亦是修心?趟若此时我生出背离之心,岂非……”
“停停停…赶紧给我滚下去准备大比,看见你我就来气。”只要这家伙一开口,那就是连绵不绝,澜玉是又无奈又气愤,之前她还觉得蛮有趣的,欢喜的紧,但经过那一晚醉梦之事…
“是是是,师父莫生气,生气长皱纹的,小徒这就去,这就去…”呼良才对于澜玉的怒言相向,完全不在意,反正她嘴上骂几句,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只见他笑嘻嘻地说完,连忙开溜找自己的师姐去了…
“这是怎么了?难怪今日见你一愁莫展的样子,莫不是这小子的判逆期来了?”旁边的其他长老,也听出了不对劲。
“一言难尽,不提也罢,要是他如云儿那般让我省心就好了…”澜玉叹了一口说道
“我就说那小子,定是贪图澜师妹的美色。”一月前与澜玉在山峰之上楼亭品茶的那位长老说道。
“我这半老徐娘的,宋师兄就莫要说笑了。”澜玉心虚地说道,她再也不敢说出当日奔放之戏言,如今戏言成真,叫她情何于堪?
此时的她,连平时爱穿的紫衣装束都换了,古人云,“严师出高徒”,她不得不装起,为人师表,高冷人设…
此时只见她连忙转移话题。“宋师兄,此次外门大比,可有看好的弟子?”
……
外门弟子一般极少能见到金丹长老,也只有在像这般大典上,才有机会见到。平时都由内门的筑基宗主执事。
而另一边。
贵宾席下面的,就是内门筑基宗主、师伯、师叔。
御剑宗远不止这些人,还有很多外出任务的,常年闭关的等等,只有最近闲暇之余的弟子会来观战。
呼良才向宗主师兄等人打过招呼后,嘴角带着一丝坏笑,来到苏挽云身边,吟诗道“惊鸿一瞥现仙姿,恍若瑶台降凡尘。仙裳飘飘若行云。身姿窈窕步生莲。当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刚远远看见这么一位天仙,师弟我还好奇,这天仙究竟是谁呢,走近一观,原来是我的好师姐!你啊!”
苏挽云白了他一眼,嗔怒道:“又开始油嘴滑舌了,你呀,什么时候能正经点。”经过昨晚的事后,苏挽云决定不管有没有用,她都要试着与他保持距离,不能对他太过好。
“是是是,我的好师姐,我错了。”呼良才边说边坐在她旁边椅子上,赞美这招,以前对苏挽云使过很多次,都没用,她只喜欢她的秦逸。
若说一些修炼上的事,她倒会理自己多一点。
“我还以为师姐你不会来观战呢。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
“最近修炼也有点浮燥,沉不下心来,便来给你打打气,顺便散散心。”苏挽云平淡地说道“你去拜见过师父了?”
“嗯,我一来就去了,刚才裴师伯还夸你呢。”
“夸我?”
“对啊。”
“夸我什么。”
“夸你和师父,把我训得好呗,裴师伯说你们把我训得举止谈吐,落落大方,颇有仙家风范。”
“我可不敢居功。”
“怎么不敢居功,你刚才还训我,要正经。那我正经,不就举止谈吐,落落大方?即我是你们的后辈,自然承了你们的品性与美德。”
“是是是,师姐说不过你,行了吧。”苏挽云一阵无语,这家伙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对了,师姐刚才说到浮燥,天地万物,皆有其平衡之道,师姐你就是太压抑自己了,需要阴阳…”
“你再胡说八道,师姐可真要打你了…”苏挽云哪里还听不出这家伙又想对她使坏,瞬间打断他的话,并对他做出了一个敲脑壳的动作。
“别别别…师姐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娇颜一怒,草木含悲,山河失色,天地为之低昂。而如今,因我的好师姐一皱柳眉,师弟这一方小天地啊,早已经草木含悲,天地失色。沿途繁花尽凋,就连那春风都已凝滞不前。唉…,所以,我的好师姐,来笑一个嘛,好不好?略!”最后说完还对着苏挽云扮了个搞怪的鬼脸。
“噗呲——”苏挽云原本绷着的脸终究还是没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