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一碗温水下肚,季元这才感觉身子轻鬆了些许。
早前从秩龙山庄回来的路上,他就莫名感觉一股子疲惫,本以为是因为与江荣拼刀累著了,就想著睡个回笼觉休息一下。
却不料这一睡,直接睡湿了一张床。
此刻搭在他肩上的被子,就仿佛是泡过水一样,已被他汗水润透。
祁竹音还是像他醒来时那样,骑在他身上把他抱得紧紧的,脸上神情颇为担忧,而祝烈则是坐在床边,手指点在他的手腕上,一言不发地为他望闻问切。
季元也不清楚自己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但看祝烈此刻脸上的表情:
眉头紧蹙,时而摇头嘆气……
——怕不是绝症哦?
“敢问岳父,晚辈身子可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
听闻“岳父”两字,祝烈微微一顿,当即便將手从季元脉搏上挪开,又打量了他两眼,显然是对他这称呼不甚满意。
但瞅了瞅季元,心中却又是纠结无比。
一方面,他是真怕这小子把他闺女给拱了。
另外一方面,这小子的武道天赋恐怕比他的闺女还要好。
当初祝凌月刚满十五岁及笄时,无数朝中的高官內臣,都拼了老命地想把自己儿子送到他府上。
甚至就连就连大皇子和三皇子,都亲自上门,想要祝凌月去做他们的王妃。
祝凌月及笄了,婚配一事无可厚非。
但婚配,特別是房中双修之事,极其影响武道修炼。
祝凌月年纪轻轻,天赋又那么好,他作为当爹的,自是不想看见女儿因为这种事情,而乱了她在武道上的前程。
在一番权衡之下,他答应了季得道家里那半岁少主的入赘之事。
一是可以用“报还季得道当年救命之恩”的大义,来拒绝掉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应婚之求。
同时,因为季元只有半岁心智,祝凌月也不会对他產生什么感情,而影响到自己的修炼的心境,可以一心问道。
可现在……
——季狗!!你给我送来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祝烈抬手捏了捏鼻樑,看了眼此刻一脸人畜无害的季元,再次嘆气道:
“你这是武气乱脉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