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请那几个戒武司司役喝酒的事情,白了她一眼:
“请你吃牛肉有啥用?”
祁竹音认真地想了想:
“嗯……能让我嗲嗲地说几声『谢谢公子~”
“……”
季元看著她,像是看著一个傻子,沉默良久之后才摇头嘆气,答道:
“几两银子又不多,打点一下关係而已,你该不会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吧?”
祁竹音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摇了摇头。
季元有些生无可恋,解释道:
“你今儿请人家喝酒,人过会儿就会请你吃肉。熟络了之后,人家打听到什么消息之后,也能主动跑来知会你一声。”
“……”
“我如今是赘婿入京,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就算是想要打听消息,都找不到门路。再说了,你不是还想进案库查你爹的事情吗?等和那杨教头熟络了,他说不定就愿意带我进戒武司案库。”
“……”
“而且之前路过案库的时候,你没看吗?那戒武司案库周围巡逻的人比其它地方多了至少一倍,看著似乎只有教头和身份挺高的金吾卫才可以有权溜进去,你现在不把关係处好,人家之后怎愿意带你进那种地方。”
“……”
祁竹音认真地听著,垂头思索了一会儿,弱弱答道:
“我完全没注意到。”
季元顿了一下,问道:
“那你原本是想怎样溜进戒武司案库查你爹的事情。”
祁竹音想了想,直言道:
“趁著月黑风高的时候,靠遁术偷偷钻进去!”
“你真敢这么做,我就敢提前把你扔我们院子里的井里去。”
“哦……”祁竹音撇了撇嘴,但转眼看了看季元,不由又傻笑了起来,“嘿嘿……”
季元眉头一拧:“傻笑什么?”
“没……就是不知道为啥,听你凶我的时候,挺开心的。”
季元没听明白:“?”
“就像是我娘一样,以前我要打算做傻事儿的时候,我娘都会凶我。你可比我娘好多了,只是凶一点,至少不会把我屁股打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