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拂雪右手打着伞,掌心里还挂着一大袋猫粮,左手还维持着给阮寄水擦眼泪的姿势,怀里就忽然满满当当,多了点别的什么——
一个微凉纤细的身体主动靠近、不,可以说是主动扑进了他怀里。
连拂雪没少被人投怀送抱过,但他知道,这一回不一样。
或者说,是阮寄水不一样。
阮寄水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连拂雪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因为钱。
阮寄水像是一只刚睁眼学步的小猫,只知道跟随着喂养自己的主人,不安、紧张、害怕、惶惑,面对情事像是一张白纸,谁都可以将他涂抹成想要的模样。
或者纯洁的,或者淫荡的。
连拂雪眼神微颤,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伸出手,轻轻圈抱住了阮寄水的身体,手放在阮寄水的后腰,很克制的,隔着一根小拇指的距离,没有用指尖碰到他:
“好了,不哭了,宝贝。”
他:“你想要什么?”
阮寄水没有被他拒绝,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将手放在连拂雪的后腰,随即用力用指尖抓住了连拂雪的衬衫,声音发抖,道:
“我,今天是我生日。”
他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过生日。”
他说完,又像是怕被拒绝,马上道:
“就,就今晚。”
他害怕听到连拂雪拒绝他,赶紧闭上眼睛,用脏兮兮的脸颊贴着连拂雪的白色衬衫,连拂雪察觉到他的紧张,伸出手,用手掌摸了摸连拂雪的头发,轻笑道:
“当然可以。”
他说:“今天,我的寿星宝贝最大。”
阮寄水从连拂雪的怀里抬起头,看着连拂雪微微弯起的眼睛,看着对方脸上带着笑意,但神情却无比的认真,攥着连拂雪衬衫的手指轻轻松开,又用力攥紧。
“好了,好了。回家吧。”
连拂雪将沉重的猫粮袋子转移到右手上,因为腾不出手来牵阮寄水,便偏过头,用侧脸蹭了蹭阮寄水的脸颊,像是主人在回应缺爱小猫的亲昵:
“我车没锁,去帮我把车门打开,我把东西放车上,送你回回家。”
阮寄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噢”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连拂雪因为提着重物而微微绷起青筋的手背,还有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忽然一烫,转过头去,走到路边,按照连拂雪的指使,打开了车门。
将猫粮和雨伞放到车后,连拂雪打开车门,让阮寄水坐进去,他才冒着雨水,回到驾驶上,启动了车子。
阮寄水刚刚淋了雨,身上还有些湿,连拂雪将空调的温度降低,道:
“冷就和我说,我后面还有衣服。”
阮寄水轻轻吸了吸鼻子。
连拂雪一边踩油门,一边将纸巾整包拿出来,放在阮寄水左手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