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结束了吗。”
“在收尾，还差一点。”
“我这边结束了，我去接你吧。”
实际的行动，比花言巧语更暖虫心。
“啊，不用，你注意安全，和你工作室的朋友一起回去吧。”
说不要，就是要。
“好的，我快到了，我看到你了。”
“……”
加德尔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患者生气。
在比赛现场打杂的加德尔也听说了维黎安事，因为实习工作比较边缘，更多的情况是从莱恩老师那里了解到的，包括维黎安的认知障碍。
一直隐约觉得违和的地方终于被补全，维黎安身上那些奇怪的秘密，缺课的常识，好像都能说得通了。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深思，不去探究的疑点，不讲道理的直接给出了答案。
加德尔想了很多，有用的没用的，最后落在了最朴实的一个点上。
诱拐一个没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患者，道德上实在说不过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十分自恋的想过，至少要先把人教好了，再去思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要思考两个虫之间的关系了。
熬夜恶补了相关的知识，感觉前途渺茫了起来。
结束工作，加德尔被动的承担起了把人安全带回学校的重任，双人的飞行器里，加德尔试着实践他在网上学到的知识:带着尊重和充足的同理心，去试着理解对方天马行空的语言下隐含的意味。
聊吃聊喝聊工作，然后在某个时机超绝不经意提起相关话题。
“……对了，我听同事说，你在被调查的时候，向相关提起虫神这样的东西，有点好奇。”
维黎安看起来有些犹豫，嗯了一声后，对他说：“虫神就是……母亲和起源，是一个虫崽小时候都听过的故事里的存在。”
听起来和现存的神话故事里的神明没什么太大区别。
自动驾驶的飞行器平稳舒适，维黎安坐在飞行器里乱晃，金色的发梢戳着他的脸颊，闲适又无聊的样子。
“其实我之前也不信的，这种东西无非是当权者编造出来给自己加码铺路的东西……说什么，是虫神的指引，是虫神的授命，很可笑。”
意外的十分唯物。
加德尔细品着这番话，从中还品出了些不服权威，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味道。
“但是自从那次爆炸之后，我就有点相信了，虫神是真的存在的，是虫神让我遇见你的。”
比起认知障碍，恋爱脑好像该先去治一下。
想起最开始，相识的那场爆炸，加德尔问出了他一直在意的问题。
“当时你是怎么逃出去的，是虫神……保佑你吗。”
如果是这样，那好像也能理解维黎安信这个奇怪的虫子神了。
“不是。”维黎安一口否定，又改口：“也不算不是，算是指引吧，我坐逃生舱出去的。”
说完，维黎安愣了下，“我好像没说是什么爆炸。”
“嗯。”加德尔点点头：“你没说是星舰，是我刚好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