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身体里残留着的酸胀并不影响和奏的心情,她仰头亲亲他的唇角,夸赞:“国光很温柔。”
说完,就见他视线飘到一旁,耳根也悄悄红了。
刚才退居其次的理智回笼,那个冷峻的手冢国光又回来了。
越是这样,和奏越想逗他。
她揉着他柔软发烫的耳根,郑重地询问他的体验:“我呢?有没有让国光很快乐?”
“……”放在她小腹的手顿住了,亲密过后被追问这种问题,对手冢来说还是难以启齿。
和奏可没打算这样放过他,戳戳他的胳膊追问:“没有吗?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还需要和国光一起学——”
在她说出更让他难以接受的话前,手冢转过头用视线阻止她的话,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出一个字:“……有。”
和奏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竟然又问:“有什么?”
“……”看着她满是纯粹快乐的笑脸,手冢低叹了声,将她抱到更紧了些,低头埋在她发间,哑声开口说出她想听的完整的句子:“Melodia很棒,我很快乐。”
他无法否定它。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她都能带给他唯一且一定是最好的体验。
她对他恶作剧的样子他都喜欢,舍不得让她的期待落空。
他会回答已经出乎和奏意料了。
当感受他的耳朵扫过自己脸颊时的温度,和奏心中滚烫,她侧脸用唇触碰着在她眼中分外可爱的柔软耳垂,在他耳边低喃:“我也是,谢谢国光。”
手冢从小到大听到过许多夸赞,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被夸奖……
“嗯。”他将和奏抱得更紧了些,在她光滑圆润的肩头亲了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奏觉得听到自己的话后,他翘起晃动的发丝都带着小小的雀跃。
真的很可爱。
没有人相信,让冷峻的手冢国光快乐,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
手冢身上有着很强烈的边界感,刚接触他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冷漠。事实上,他很少直白地表现出攻击性。对于不在他谈话名单里的对象,他会直接无视掉,当然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多数时候,他会沉默着。
但了解他以后就会发现,这个人其实温柔得一塌糊涂,心肠也软得要命。作为队长的时候,对部员最严厉的也不过是身体承受能力以及合理规定下的罚跑,更多的是默默关注、引导,教会每个人正确成长的方式,有着给所有人兜底的巨大毅力和勇气。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外在往往表现为无比的冷静理智。他当然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性格中的克制会让他保持清醒和沉稳,甚至是强势,可这不代表他就会失去感性。
和奏喜欢他外露的一切,但也对能挖掘出他另一面的事乐此不彼。
可爱的、羞涩的、脆弱的,甚至是有些天真的手冢国光,那些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另一面,她也很喜欢很喜欢。
所以她会在他耳边说情话,在他身体上探索,看他清醒着沉沦。
她会说手冢坏心眼,但是她也不遑多让就是了。
在没有遇到他之前,和奏并没有思考过恋爱这件事,就像她说的,她觉得恋爱真的很麻烦。
多一个人占用她的时间,入侵她的生活,并不是一件会令她愉悦的事。
她只想独立建造她自己的人生课题。她以为她的人生应该是“建造、质疑、崩溃、继续建造”的循环往复,直到成功。
可原来遇到手冢的时候才知道,无论是什么准则,在他面前都是可以不作数的。
和奏不知道他在赶来与自己相遇的途中,被命运怎么打磨,才能在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是她完完全全爱慕的模样。
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及医学工作者,和奏看到手冢国光的第一眼,开始相信了命运的馈赠。
和奏抱着她的“宝藏”,愉悦地蹭了蹭,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手冢没有听清,薄唇贴在她的脸颊问她:“说的什么?”
和奏认真道:“恶龙咆哮。”
手冢闷笑,揉揉她的脑袋:“我很荣幸,但没有人觊觎你的宝藏。”
和奏脚尖勾了勾他的小腿,抗议:“所以……你说我是恶龙?”
“啊?”手冢被她已读乱回扰乱了思绪,看着那双控诉自己的眼睛,仿佛只要他说是,她就真的要“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