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假死脱身是为了跟情郎私奔,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上辈子,她只知道嫡姐还活着,却没有弄明白她的安身之处。
试问这世上有谁最不希望嫡姐活着,那便是她的好姨娘了,蒲矜玉在心中冷笑。
“私奔?”阮姨娘愕然,半晌之后她也讽笑,“这就是那毒妇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面子上端得尊贵无双,骨子里还不是一样的下。贱!”
蒲矜玉听着她笑着骂人,一言不发。
她从旁边拿了新的药瓶和丝帕,对镜擦拭她的面庞和膝盖。
等她上好药,阮姨娘才勉强止住声音,继续问她蒲挽歌的细则,蒲矜玉将她得知的消息一一告知她。
阮姨娘听罢,叮嘱她,“这件事情我会偷偷派人去查,你不要打草惊蛇。”幸好此刻蒲夫人还不知道蒲挽歌还活着。
“放心,若那蒲挽歌真的还活着,我会让她永远回不来,谁也不能动摇我们娘俩在蒲家和晏家的位置,阻碍我们的路。”
蒲矜玉看着她势在必得的侧脸,垂眸喝茶,掩下眸中思绪。
不多时,蒲夫人派人叫她过去,即将分别,阮姨娘又叮嘱了许多句,得知蒲挽歌还活着的消息,她都不再提经春的事情了,只叫她盯着些,除此之外让她多多亲近晏池昀,早点怀上孩子。
“只可惜你这张脸还不能露出来,现在还不到时机……”至少要等到她身怀有孕,有了筹码,才好谈判啊。
“这是我给你找的小册子,私下多看看吧,学着些!”
阮姨娘给她塞了避火图,蒲矜玉面色无波翻看着,倒是收下了。
药用得好,蒲矜玉脸上巴掌印已经消了大半,蒲夫人看着她,提唇冷笑,“见过你娘了?”
蒲矜玉行礼问安后没接话,只是安静垂眼站着。
蒲夫人看着眼前人白玉精致的脸,心头又是一阵恼,不得不说,这小贱人的皮相生得真是极好,即便脸上横成着狰狞的巴掌印,依旧不显得狼狈,反而映出另外一片动人的楚楚可怜。
怪不得经春说最近晏池昀频繁跟她行房,天下的男人谁能逃过这一美人关,家里的贱人就是个例子。
“我让你不要肖想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准勾引晏家家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要不是她还有用处,蒲夫人恨不得拿烧红的烙铁烫烂蒲矜玉的脸。
“母亲误会女儿了,吴妈妈的事情跟女儿无关,经春也不是女儿赶回来的。”
“什么意思?”蒲夫人眯眼,看着她的神色。
“听夫君的口风,经春似乎对他蓄意勾引,所以才被他……”
蒲矜玉很清楚,经春被赶出来之后一定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告知蒲夫人。
不管她找什么借口,蒲夫人都会把吴妈妈和经春的事情怪到她的头上。
她之所以这样明说,是算准了晏池昀不会轻易提到这个茬,蒲夫人也不会去晏家直接过问晏池昀。
她就是把这趟水搅浑。
“你是说经春那个小蹄子生了爬床的心思?”
蒲矜玉刻意把经春被赶出来前一晚在浴桶旁,试探问她的那几句话跟蒲夫人重复了一遍。
“女儿翌日醒来经春已经不见了,贴身的丫鬟也突然被换了,这才找了借口归家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平静陈述。
蒲夫人想到昨日经春被送回来时的哭哭啼啼,说的那些话,还有蒲矜玉昨日进门陈情的第一句,她说她误会了。
当初蒲矜玉给吴妈妈喝的汤,她三人都尝过,如果蒲矜玉无辜,经春起了歪心思,那吴妈妈也有可能是经春害的。
所以,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正当蒲夫人思忖期间,外头婆子急急进来禀告,说晏池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