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寒。”墨不染按着地板半撑起上半身,突然没头没脑地蹦了句,“你好像没姜皓月硬。”
路远寒脑袋倏地扬起,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身体。”墨不染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身体没他的那么硬,你想什么呢?”
路远寒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群:“现在呢?”
“。。。。。。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墨不染被逗笑,还耐心地哄了两句,“你硬你硬,你最硬行了吧!”
路远寒:“我哪都硬。”
“。。。。。。知道了知道了。”墨不染敷衍着,“显摆什么,跟谁没有似的。”
路远寒:“要比吗?”
墨不染哭笑不得:“比什么?”
“你说呢?”路远寒箍住他的腰往下按了按,隔着裤子厮磨了两下,惊讶地看着他,“你。。。。。。?”
“。。。。。。”墨不染反应迟钝地察觉出身体异样,烫红着脸从他身上站起来,重新爬回床头,曲着腿缓了缓。
路远寒冷静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捞起平板坐在床边:“别闹了,看电影吧。”
“嗯。”墨不染伸直两条腿,拍了拍旁边位置,“你也一起。”
“。。。。。。好。”路远寒很想抗拒,可是身体却仿佛蛊毒发作般不受控制地挪了过去。
他没有听话地坐在他旁边,而是直接躺在了他大腿上。
墨不染推了两下没推开,索性探手插进他头发里发泄般狠狠揪了一把。
然后指尖沿着耳廓慢慢地描摹下来,婆娑到侧颈时微微感到一点湿黏,抬起手指看了眼,顿时愣住了,是血。
“怎么回事?”墨不染低头去看他脖子里那道小伤口,顺便抽了张湿巾帮他擦了擦,“你流血了。”
“没感觉,可能刚才不小心刮到的。”路远寒侧身抓过他的脚踝看了眼,“脚指甲有点长了,跑步刮到了会很疼。”
他起身从桌上拿过指甲剪,重新上床盘腿坐好,捞过墨不染一条小腿架在膝盖上:“帮你剪一下。”
路远寒扣住他的脚背,捏着脚趾一根根仔细且小心翼翼地剪过去,每当他受不住痒发颤,想抽回腿,都会被警告别动,然后固定得更紧。
墨不染看着他低头专注的模样,心脏血流逐渐加速:“你怎么跟伺候老婆似的伺候我。”
“你有老婆啊?”路远寒笑了声,“还知道伺候老婆什么样。”
“我见过墨禅钧给我妈剪指甲,”墨不染挑眸看着他,“就像你这样。”
“那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路远寒停了动作,抚摸着剪完后光滑平整的脚趾,狭眸挑向他,“你做我老婆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是个男的。”墨不染冷冽地看了他一眼,夺过指甲刀,“我自己来。”
这已经是最近几天路远寒第二次提到“一辈子”这种矫情的字眼,墨不染从没想过要跟谁过一辈子这种事。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身体里奔走,他心猿意马,很难集中注意力,另一只脚第一下就剪破了,狠狠削掉一块肉,鲜血和痛吟一起涌出。
“操!”墨不染气得直接把指甲刀狠狠摔到了地上。
路远寒叹了声气,沉默地取来医药箱,为他止血,擦拭酒精碘伏消毒,最后包上创可贴。
做完这些收走医药箱,他抱起他轻轻放到电竞椅上,然后沉默地把沾血的床单换了,又把他抱回去放到床上,捡起地上的指甲剪擦干净,捞过他没剪完的那只脚重新放回腿上,一言不发地继续剪着剩下的脚趾。
墨不染心里堵得厉害,只想让他不痛快:“别再让我听见你说那种话。”
路远寒压着他的脚趾,胸口匆匆掠过一些冷意,良久才开口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