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松开手躺回去，懒懒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什么。
良久路远寒都没有动作，幽深的双眸沉沉垂着。
“。。。。。。怎么？”墨不染抬手摸了摸他的唇，“不敢了？”
路远寒哪是不敢，他是控制力已经拉到极限了，深怕再多待几秒就要做出些不可挽回的行为了。
“。。。。。。睡觉。”他忍得声音都在抖，僵着手几下除掉两人的外套，拿出一套干净睡衣给他换好。
房间没有开灯，粗粝的指腹摸索着抚过温润如玉的皮肤，光滑细腻的触感停在指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路远寒晃了几秒神。
“不准走。”喝醉的墨不染固执又主动，拽着他手腕坐起身，捧着那张脸问，“要不要亲我？”
“。。。。。。要。”路远寒放弃挣扎，顺着他的力道俯下身。
不同于刚才激荡的欲，他轻轻吮吻着柔软的唇舌，细细密密地用舌尖描摹唇瓣轮廓，紧接着顺着下颌滑入脖颈，一路吮吻，印下几枚红痕，在微微翻滚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下。
“——嗯。。。。。。！”墨不染仰头轻声呻吟，无意识地喊着他，“。。。。。。路远寒。”
“我在。”路远寒所有忍耐都碎在了这一声呼喊里，趁他仰头的瞬间轻咬住喉结重重吮吻。
“呃——”墨不染痛呼一声腰腹挺起，意识清醒三分，抬手试图推拒覆在身上的人，“别，别碰，起来。。。。。。！”
路远寒理智燃烧殆尽，歇斯底里地按着他，一把撕开那件自己刚才费了不少力气才给他穿好的睡衣，四五个纽扣蹦得漫天乱飞。
唇舌攻城略地，肆意游走，妄图用体温融化彼此。
他埋首在他颈窝处，牙齿厮磨着肩角锁骨尾端那一小块凸起的骨头，在一声声快要承受不住的低吟里沁出了一层薄汗。
直到丘陵上绯色的樱果被摘取含吮，墨不染再也控制不住逐渐清醒的意识和心底袭来的剧烈惊悸，慌乱地推着路远寒压在他胸口的脑袋。
“。。。。。。出去！”
“不要。”路远寒话音掺着粗重喘息，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而易举将他控制住，“不是你让我不准走的？”
“。。。。。。嘶、啊——”绯红樱果又被重重吮了下，墨不染拼命挣扎起来，狠狠扯住他的头发往后拽，“我让你滚！”
“凭什么都要听你的？”路远寒单手扣住他两只手腕拉高压在头顶，另一只手顺着紧绷的小腹肌肉探进了裤腰里。
墨不染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抬起腿狠狠踹出一脚，却被路远寒抓住脚腕架到肩上，接着一俯身就把他膝盖压在了肩头。
“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吗？见你第一眼我就想这么干了，我动机就没纯过。”路远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回答满意吗？”
“你他妈。。。。。。”墨不染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地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混蛋！”
“这两个字留着过几个小时再骂也不迟。”路远寒唇角勾着笑俯身亲了他一下，“主动抱上来的可是你。”
墨不染后脑一片麻，浑浊的意识下聚起最后一点力气，反手从床头置物板上胡乱抓起某样东西，甩手就砸了出去。
哗啦一声刺耳碎响。
屋子里漆黑一片，路远寒扭头看清他砸碎的东西，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有些愣神地望着微弱夜色里一地泛着光的玻璃渣子。
床上的人仿佛耗尽力气，一歪头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