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抬头看了眼窗子,这次灯灭了有一会儿了,应该是睡著了吧!
他头枕双臂,望著黑乎乎的房间,无声地轻笑了一下。
既然你不想承认,那我就当作不知道吧。
——
第二天早上余晚很晚才起来,夜里好不容易睡著后,又开始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的画面,如同看了一场电影一般。
后来,居然还梦到林清言皱著眉头,嫌弃地看著她说:“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糟糕。”
然后直接就把她给嚇醒了,起来以后揉了揉有些不適的太阳穴,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的梦。
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实在难受,她在房间找了个塑胶袋缠在手上,举著胳膊简单的洗了下澡。
一只手不是很方便,等她磨磨噌噌洗完下楼,差不多都九点多了。
楼下安安静静只有李婶一个人坐在客厅门口的矮凳上择著青菜,看到她下来,又连忙放下篮子站起来说:“小晚起来啦,饿了吧,我去给你把早饭端过来,一直热著呢。”
余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烦你了李婶。”
她回身端著早饭过来,放到桌上,笑著说:“这有什么麻烦的,快吃吧!”
余晚走到方桌前坐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四处没看到人,便问:“他们都出去了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脚步声,余晚和李婶抬头望去,便看到林清言从外面进来。
他今天穿著宽鬆的深蓝色高领毛衣,黑色裤子,脚上一双棕色的马丁靴,黑色的棉衣隨意搭在臂弯,看起来清新俊逸,朝气蓬勃的。
余晚感嘆:果然人长的帅,穿什么都那么好看,这一身装扮出去,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怪不得之前叶子姐整日在她面前夸呢!
他走进客厅,对两人点了下头,又问:“李婶,还有粥吗?”
李婶一笑,“有,我去给你盛去。”
他摆摆手,“不用,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行,你们慢慢吃,我去把菜弄了。”李婶说完,便拿著东西去了厨房。
林清言端了碗粥,坐到余晚左边的位置,问她:“手怎么样?”
她摊开手说:“好多了。”
他偏头瞅了一眼,见纱布上有些湿,蹙著眉问:“沾到水了?”
“哦,洗澡时不小心溅上水了。”她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弄湿了一点,余晚抬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淡淡,又想,他昨天刚嘱咐说不要沾水的,不会是生气了吧!
“吃完饭换一下纱布。”
眉头深拧,表情严肃,语气淡漠。
余晚不禁又想到了她做的那个梦,心下一慌,这是,噩梦要成真了吗?那他下一句会不会真的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糟糕。”
她捏了捏勺柄,紧张地看著他:“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林清言呆住,含著一口粥转头望著她:“干嘛忽然道歉?”
余晚坐直身体,一副犯了错的模样,“你昨天说不能把纱布弄湿,我太不小心了…”
林清言哑然失笑,盯著她看了看,又有些无奈道:“我没有怪你,我刚才在想病歷,不过,就算我表情严肃了些,你都不问一下,就私自断定我是生气了。”
余晚一脸窘迫地冲他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如何解释,难不成告诉他,因为昨天晚上梦到你嫌弃我,而心有余悸,所以才担心你真的生气嫌我麻烦。
看她这副模样,林清言实在觉得有趣,心思一动,就想逗逗她,故而装作一脸失落地摇摇头:“唉,虽然我们认识不才几天,但真没想到我给你的印象竟是这样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