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止水家呢?”
“完全相反。”你撇撇嘴,“他爷爷比我妈还小。”
“小多少?”
“至少十岁。”
真是吓人!菖蒲倒吸一口凉气,沙发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吱呀作响:“嘶——宇智波家这么着急续香火?”
你想起那天止水他的语气比讨论晚饭的选择还平静,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他爸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死了。”
菖蒲庆幸的说:“现在我倒是庆幸忍校毕业后直接去拉面店了。”
“早知道我也该装没天赋。”你用鞋尖蹭着地板上的一道划痕,这里得铺个地毯。“你怎么比我清醒得早二十年啊?”
菖蒲奇怪的看你,“二十年前转寝顾问不会同意吧?你现在也是伤到了脑子,才让你退出忍者序列啊,所以当时到底什么情况?”
你不好意思的说:“我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菖蒲:“那你还记得你借了我两千万吗?”
你无语的推搡了她:“你哪有那么多钱?不过我当时确实也不记得你了,我是在吃拉面的时候感觉你的语气像和我很熟,才推出来我们是朋友的,后面接触多了才想起来了。”
菖蒲想起来你来吃饭,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她和你说话时你起初语气就是很生疏,后面在她关心之下你才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这比起脑震荡倒更像脑雾。你见到谁才能抹掉雾一样。”
“应该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在医院刚醒来一堆人看我,我又不记得他们谁是谁了,只能这个喊叔叔好那个喊阿姨好,跟小孩一样。”
“你喊你妈阿姨?”
“是啊……”
“那怪不得你妈同意你退出了。”
“她当时没说话,我哪知道她是我的上司还是妈妈。”
菖蒲脸色一变,“你之前和我说你在水之国有个很烦的男的。”
你:“这我也不记得了。”
菖蒲:“你别到时候搞出来什么和止水结婚了又冒出来另一个男人抢婚的戏码。”
你嘟囔着应该不至于吧,都说了是很烦的人了还能干什么,又放不下心:“……把我以前写给你的信拿出来我看看,我回忆回忆我都干了什么。”
菖蒲说下次见面给你带,然后又问你要不要去挑家具。
你说家具还是让止水来吧,房产证上加不了他名字但是软装交给他、多少能增加点他的参与感和归属感吧?
菖蒲眼神复杂的看着你:“你真好。”
你坦然:“我知道。”
你拆出一把钥匙给她。
菖蒲开玩笑:“不会是让我帮你做开荒保洁吧,收你三倍市价。”
你翻了个白眼:“想得美,只是放把备用钥匙在你那儿。”
“忍者不是‘咻——’的一下就能撬窗撬门吗?”她晃了晃钥匙,“要这个干嘛?”
你:“我不是忍者了。”
菖蒲把钥匙收进包里:“止水是啊。”
你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光秃秃的窗户投进来的阳光把地板晒得发烫:“自己的房子还是爱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