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后有点焦虑。虽然昨晚以后止水也和你分开过,但那是受到你的驱使、而这次是他主观意愿上的离开。
你好像得了分离焦虑症,但你以前并没有这个症状。你把锅甩给虫,可能是因为你太幸福了所以虫饿了,才给你搞出这啊那啊的情绪。
但你又撇嘴,它能不能吃慢点,这可是因为止水产生的情绪。
‘烦死了……’你心里骂人,随手抽出一本书,翻了两页又合上。怎么都看不进去。
越想越待不住,你又把随手拿的书塞了回去,出门去找他,你早该刚刚和他一起去打招呼的。
你快步走向止水,在他身边站定,脸上挂起微笑,眼睛却盯着那两位宇智波的领口。
“这是我的恋人。”止水向同事介绍你,他藏住了自己的惊讶。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你微微欠身,声音温和。好像不像你。
对面的两位显然有些吃惊,他们对视,先前那种评估危险品般的锐利目光在空中交汇——这是你早就做好准备的、此刻竟松动了几分,变成了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其中年长的那位率先点头回礼:“啊…你好。”
原本预备好语气里的生硬已经软化成了普通的客套。
止水好开心,他藏不住了。
年长的警务队员犹豫了一瞬,忽然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这个略显笨拙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其实……”他瞥了一眼止水,又看向你,“我们之前听说过你。”
你维持着微笑,但嘴角无意识抽搐了下。
拜托别说那件事,求你们了。
止水的手立刻覆上你的背脊,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是止水总在队里提起。”年轻的队员突然插话,嘴角抽了抽,“诸如‘我女朋友真有主见啊’、‘和她在一起好开心啊不开心了也会马上哄我’之类的。”他模仿止水的语气惟妙惟肖,连那种雀跃的尾音都学得一模一样。
吓死你了还以为要说同居那件事,不过他不会连你怎么哄他的,都跟人讲了吧。
“少说两句吧。”他用手肘轻撞队友,声音里带着窘迫的笑意。
年长的宇智波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恭喜。”
“谢谢。”你下意识接过,却迷茫地看向止水。
“是庆祝前辈搬新家的礼物啦。”年轻队员笑嘻嘻地补充,“宇智波的传统,「新居の御祝」。”
上一次还是九尾——
你们友好道别。
到吃饭的地方你拆开信封,里面是附近甜品店的招待券。止水别过脸去,他有点窘迫。
“那天族会的时候说的。”他侧过头不看你,“大家都祝福了我。”
宇智波里很久没有人能常居在族地外了,止水打开了一个豁口。如果谋反没成功也许还能保留火种。
乱七八糟的事都和你远离了。
同居的生活,你过得好快乐。
一切都像按下快进,家具随着进度条的拨动一件件添置好了,装修得有点像样了。
花瓶里养花养不久,止水说要去搞点土种起来,不过他也没种过桔梗。你说没关系好像有一种秘术是可以把花拿永远的冰冻起来。
止水说那样就失去了养花的意义。
你不想反驳他,他每天和你一起睡觉又一起醒来就已经抚平你大半的戾气了。
好吧,你搬家后就没有和他同时醒来过,你只是在他要去上班的时候冒出脑袋配合他亲你额头。
感觉自己又变成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但是事实仍然存在,制度仍然存在,人们的痛苦仍然存在,不过你对外界的感知被爱包裹在了一个泡泡里面。有止水的爱,也许也有来自你妈的一部分?不过人对趋于平常和已经习惯的爱是感觉不到存在感的,好吧,虽然这话很伤人,但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