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男人?”
“为了陪你。”
这说话太——恶心了!把你搞得毛骨悚然。
而罪魁祸首的他头也不回,继续走,好像这么恶心的话,并非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一样。
你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怎么能说这种话,有点越界了,像男女朋友的口吻,你想看看他的正脸,判断他是为了恶心你、搞得恶作剧,故意说这话?还是出自真心?
如果是真心就太可怕了,你又不喜欢他。
当路过的镜面中闪过你们两个人拉扯的身影,你才突然发现:
“侑士,你怎么染头了?”
站在你身前一步的他侧过脸来——颈后那束低马尾随着转头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墨色的线。
“不好看吗?”他皱着眉问你,但语气里又流露出几分紧张。
你细细地品味了一下,然后在他期盼的眼神中说出答案。
“感觉像从花花公子哥变成封建贵族家的少爷。”
他有点生气,牵着你手腕的手用劲一拽,你整个人被拉到他跟前。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了,他感到愧疚似的语气温和了点。
“我是在问你好不好看。”
“好看。”你被他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我不喜欢。”
等阳光照进房间,晒到你的阖着的眼皮,你因此醒来时,止水还在睡觉。房间里的味道和雨后的潮湿一起消散。
你想抬起手摸他的嘴,却发现离他最近的手还和他保持着十指相扣的状态,但胳膊已经被他压得没知觉了。
“……止水。”你艰难的开口唤醒他。
你喊他的一瞬间他就睁眼了。看到你还在又把眼睛闭上继续睡觉,手倒是往你脸上摸,掌心贴着脸颊,拇指摩挲着你的下嘴唇。
这也是你想对他做的动作。你现在对他倒没有‘你居然把从我身上学到的招式用在我身上’的愤怒了,反倒心里有点开心的想这个动作是你们两人互相属于对方的认证。
但这瞬间的温馨并不能影响你胳膊已经麻了的事实。
“止水。”你又把他喊醒。
他眼睫毛颤了又颤,最后还是随着眼皮睁开,“怎么了前辈。”
你还没有说话,他就已经把压着你的胳膊拿开,但牵着的手还没散开,半身裸露的坐起来,眯着眼睛找钟。
没有钟。
他放弃了去看现在几点,虽然爬起来探出窗外,就能根据太阳方位去判断,但他舍不得那么快离开你。
止水继续缩了回去。又变回他晚上、午夜、凌晨、清晨入睡的姿势,趴着睡,胳膊放在你的肩上。
“我可以开写轮眼吗?”他晃了晃你的肩。
“开。”你转过头和他对视。
“你还爱我吗?”
“爱。”
你不假思索的回答后又开始想,他这问得什么蠢问题。
止水笑得很满意。
他和你额头相抵,这次没有护额,这种肌肤相亲比隔着个金属贴片感觉好多了。你透过他睫毛看到眼里旋转的图案、让你想到庆典上被风转动的小风车。
你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暗示你对他那方面满不满意。然后你说爱是代表你很满意?
是这个意思吗?但是你冒然问出口——如果不是?那止水不就会生气的觉得、在你眼中他居然是一个这么庸俗的人。
说真的你现在才开始回忆昨晚的细节,为什么扒他裤子之前说‘我会永远爱你’他要哭。
然后今天醒来你只是说了一个‘爱’,他又要笑。
又哭又笑的,这是为什么?
哦!你知道了。他怕你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