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屋里的杂乱吓了一跳,看到你在给止水整理房间后,也脱鞋进屋帮你收拾起来。
你们无言的在房间里整理着遗物。
两只手同时放在一本食谱上面,鼬松手。你拿过来后像理牌一样拔弄了书页,发现里面没有藏什么东西后塞进书柜。
鼬:“重要的东西应该都被警务队拿走了。”
你知道,你只是在抱有侥幸。
鼬看你沉默的收拾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觉得你应该已经达到了止水当时说‘接受了我的死亡后再把信给她’的条件。
“我是最后一个见到止水的人。”
沉重的言语碾过心脏。
鼬不可能杀止水,你断定。而你在这一秒钟甚至想问鼬‘怎么?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你很得意?’。
你转过身,看他下巴,“难道止水给了你什么遗物?”
如果比一张写了字的纸要珍贵的多,那你多半会抢过来。
他真的给你递了一张纸。
“这是他真正的要给你的信。”
你一把抢过来。
手指捏得太紧,纸张边缘皱起。
在翻开之前你好开心,几乎要笑出声。你感受着自己死了一半的心又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我就知道。”
你死死盯着没字的那页,指尖发抖。
“我就知道这混蛋是假死。”
这封信肯定是他交代的后续:譬如他先道歉说对不起前辈把你吓死了,然后你们在哪碰面、再去哪里流浪的内容。
会合完你会揍他,他会笑着躲,最后你们会抱在一起。
你会骂他“再敢这样我就真的把戒指扔进南贺川”,而他只会蹭着你的颈窝,低声说“对不起”,再补一句“但前辈现在可以把戒指给我戴上了吗?”
你失而复得般庆幸地读着他给你的讯息——
『以后别人问你他宇智波止水的虫死了后还爱他吗?’
你只能说爱。』
你露出一个夸张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字从你的唇间挤出来——
“你确定这种无聊的话、就是他真正要给我的吗?”
这话都说得出口,他真死得不能再死了。
鼬点头确认,“他跳崖前才将这封信给我,并且叮嘱我不能看,我没有拆开过。”
你:“你目睹了他跳崖全程是吗?!”
鼬:“是。”
——现在你好像丈夫死了才被小三找上门的原配。
以防自己短时间内二次过呼吸,你将手捂住口鼻大口吐气吸气。当鼻息的温热被指腹接收你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你尽力的平复自己的语气,过了很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止水并不想让你知道。”
“那是因为我之前和他说‘不要告诉我’!”你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我没办法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