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有点关係,確实是有关於诺尘物的,但不完全是这件事。”
“是诺尘生物排污案件!”
他看向鼠老大,压低声音:
“这件事现在反响已经很大了,我想喊人把案子接下来,然后发声站边,我觉得这件事会持续发酵,到了那时候,如果我们打官司贏了,那么这次第二次选举把握能大不少。”
鼠老大皱了皱眉头:
“这事——不好贏吧?”
“如果最后输了,还要得罪诺尘生物,还是算了吧,我已经基本上打点的差不多了,该的钱了,当选的贏面至少百分之九十,就算输了——”
鼠老大顿了顿:
“大不了再等个五年。”
话音落下,对面的鱷鱼不说话了,开始低头吃麵。
於是鼠老大也就没再说话。
两人头对著头吃麵,玻璃门外凉意透过缝隙渗进小店来,在玻璃门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雾,进而又继续前进,与麵汤升腾的热气撞作一团。
秋,已经过半了。
这种时候,天气渐渐凉了下来,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也会逐渐变得柔软,就像是身上裹著的厚重大衣,那是保护,也是距离。
鱷鱼吃到一半,摘下了眼镜,忽然开口道:
“五年对於你来说是多少年?”
“——”
拦老大低头吃麵:
“我早和你说过,这不是你任考虑的问题,时间晚一整,对於我来说反而还会好一些。”
“那什么是我考虑的问题!”
即使现在是秋天,鱷鱼也有些忍不住了,將筷子吧嗒拍在桌上:
“你现在去那里,我还能把你上出来,等五年之后你再去,你会死在里面的!你没明白吗?!”
拦老大还是没抬头:
“五年相当於你的三十年。”
“不过我也差不多活够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活了快七十年的老鼠呢?”
这话一出,鱷鱼陷入了沉默。
最终,他开口道:
“但总得试试吧,拦子——”
“这次事情,好多家庭孩子都病了,他们没钱治,诺尘生物也不给赔,一群人,成天成天跪在诺尘生物大门口,还被车子碾死了一个,现在好不容易申请到庭审的鼠会,一群人开心地又哭又权,没想过输了怎么办,没想过,也不敢想。”
“——”拦老大握著筷子的小手抖了抖。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嘆了口气:
“卑鄙啊,老鱷,你还是这么卑鄙。”
鱷鱼的卑鄙和他的卑鄙是不一样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鱷鱼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