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去哪。”
严景闭上了眼睛。
大鱷看著离开的两人,走进了法庭之中,鼠老爹背靠著座椅,双眼紧闭。
“怎么了这是?看起来比我刚刚被拍在墙上还要痛。”
大鱷脸色缓和道:“哎呀,孩子长大了不都是这样的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说法,这种事情掰扯不清楚的,过年过节回来愿意看你就不错了。”
面对大鱷的宽慰,鼠老爹仍是闭著双眼,没回话。
他想起在一个下水道里。
当时的猫四还和自己差不多大,就那么一丁点。
两人依偎在下水道的角落里,趴在捡来的破布袋和塑料瓶搭的窝上,它戴著一个破旧眼镜眯著眼睛给猫四读故事书。
“总有一个地方,人人都能吃饱饭,睡好觉,世界会变得很好。”
“世界要怎么才能变得很好?”
猫四奶声奶气地发问。
“要有人站出来主动改变它,才能让它变得很好。”
它轻声开口。
“那时候我们就能吃饱饭了吗?”
猫四咽了咽口水。
“嗯。”
它点了点头。
“好!那我要当那个让世界变好的人!”
猫四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脑袋:“爸爸你参不参加?”
“参加。”
它笑了笑:“既然我们家猫子说了,那就一定参加。”
“好!那我们一起努力!”
猫四说到做到,將旁边用碗盛著的牛奶拖过来,猛喝了几口,以表示长力气的决心。
而后,它將牛奶拖到鼠老爹的跟前:“爸爸你也喝。”
“你喝,爸喝了拉肚子。”
鼠老爹微笑道。
“好,那爸爸你吃別的!”
猫四憨笑著將骨头和米饭放到鼠老爹面前。
记忆闪回。
【“我只是觉得,我小时候和您说的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们这样的人而变得更好。”】
鼠老爹深吸了一口气。
这柄刀剑比它想像的要痛。
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