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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靠在里间的软榻上看书,见他拖着腿进来,慢吞吞道:“宁公子叫人好等。”

两人的身世彼此早已心知肚明,谢鹤岭非要这般称呼他,宁臻玉很难不觉得是在阴阳怪气。宁小公子脾气一直不算太好,人在屋檐下,这会儿还忍了忍:“有何吩咐?”

谢鹤岭神色微妙,似乎有些意外他有此一问,目光落在他倚着隔扇才站稳的脚上,忽而道:“夜里风凉,劳烦宁公子合上窗。”

宁臻玉依言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关窗。

窗边列着一张宽大的条案,他用手撑着案几,倾身去够,裤沿下露出白皙的一截皮肉,左脚腕明显肿了一圈。

兴许是姿态过于勉强,宁臻玉听到谢鹤岭微微叹气。

“可惜不是断了,”谢鹤岭遗憾道,“若是断了,长痛不如短痛,在屋里躺着,倒省得今后几日走动折腾。”

语气温和,内容恶劣。

宁臻玉捏着窗牖的手猛然捏紧,想起多年前谢九就是被打断腿赶出了宁家,他甚至还记得当时谢九盯着他和父亲时恨毒的眼神。

谢鹤岭分明是在报复他。

他吸了口气,重重关上窗,转回身冷冷道:“还有么?”

他的脸色应是不太好看,谢鹤岭嘴角的笑意更深,“该就寝了。”

宁臻玉便又替他去铺床。

他虽是官宦人家出身,然而前些年在睢阳书院求学时,也曾独自过活,这些事倒也做得。他背对着谢鹤岭,跪坐在榻上,抖开锦被捋平,行动仿佛镇定,单薄的背脊却紧绷着。

他能感觉到谢鹤岭正冷冷睨着他。

同数日前谢鹤岭在红叶屋里听曲时,一样恶意玩味的目光。

他很快听到了谢鹤岭搁下书,起身踱过来的轻响,影子缓缓映在床帏上。

谢鹤岭垂着眼睛瞧他。湿润的乌发还未干,被布带松松系着,随着宁臻玉的动作滑下背部,上好的绸缎似的,覆在麻布衣裳上显得格外突兀,叫人惋惜辱没了他。

宁臻玉整个人愈发紧绷,盯着影子,忽觉这影子一动,他下意识往旁边避了一避,仍被谢鹤岭一把掐住下颚,抬了起来。

力道很重,谢鹤岭的语气却依旧温和:“你好像不太情愿?”

谢鹤岭相貌俊美,举止温文,旁人见了只会以为是哪位世家子弟,很难看出来曾在宁家为奴十余载。有时连宁臻玉自己都要恍惚,是否错认了谢九。

唯有这双手,指腹粗糙带着茧子,才能窥见从前的潦倒影子。

宁臻玉被掐得两颊生疼,试图偏过头挣开,半点力气也无,只得咬牙道:“你当初难道情愿?”

这话直白,谁愿意生来给人为奴为婢?

他重提旧事,已做好了激怒谢鹤岭的准备,谢鹤岭目光果然停顿一下,打量着他毫不畏惧,蹙眉朝他直视的双目,烛光下澄净的玉石一般。

这不该是落入这等处境的人该有的眼神。

谢鹤岭忽而露出微笑,松开了手,“你好像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说着,手指摩挲过宁臻玉湿润的鬓发,宁臻玉顿觉被冒犯,面上涌起几分羞恼,猛然抬手挡开。

谢鹤岭也不动怒,仿佛又得了新的趣味——连碰一下都如此反感,将来可如何是好。

他实在很期待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这张清高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甚至还有闲心安慰:“罢了,想必下面人也误解了你的想法,才会带你过来。”

宁臻玉一怔,没明白他是何意,又听谢鹤岭道:“去熄了灯,就寝。”

他心底松了口气。

这一晚便就此不了了之,他在外间寻了张矮榻呆坐片刻,和衣躺下。半晌又觉得如芒在背,仿佛被谁的视线轻佻打量,只得皱眉背过身,勉强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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