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病逝,她们爱屋及乌,对先皇后的爱戴转移到了商承承的身上,始终如一地公开支持商承承。
商承胤不甘心。
她不仅要武官,还要可以接触兵权的武官。
刘仁城乃兵部尚书,家中有适龄女子,而她恰好死了皇子妃。
天时地利人和,只差父皇的赐婚!
兴平帝把玩着玉质把件,似陷入沉思。
御书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商承胤抬起头:“父皇?”
兴平帝眨了下眼,似猝然回神:“刘仁城嫡幼女老二,她不适合你,回头朕会为你择一位品貌兼优,温柔贤惠的皇子妃。”
商承胤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为何不适合?”
兴平帝骤然沉下脸,商承胤这才意识到,她僭越了。
商承胤忙不迭跪下,叩首请罪:“儿臣失言,还请父皇恕罪。”
兴平帝不咸不淡应了声:“乔爱卿,你继续。”
“是,微臣遵旨。”
乔钰迈步向前,翻开《春秋》,继续诵读起来。
商承胤这才发现,御书房内除了宫人,居然还有个乔钰!
乔钰怎么在这里?
乔钰听到了她和父皇的全部对话?
商承承冷眼看向乔钰,心中很是不爽。
天家父子谈话,乔钰一个为人臣子的不该避嫌吗?
“老二还有事?”
上首传来天子的问话,商承胤收回对乔钰的瞪视:“没事了,儿臣告退。”
兴平帝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
清润的嗓音再次回荡在御书房内,平息兴平帝内心的烦躁,连持续多日的头痛都缓解不少。
同样是讨人嫌的四书五经,同样是翰林院修撰,为何乔爱卿念出的四书五经这般与众不同?
兴平帝想,或许日后可以多多传唤乔爱卿到御前,为她进讲经史。
乔爱卿乃秦觉义子,“器重”她还能让某些人不痛快,何乐为不为?-
乔钰在御书房整整半日,临近下值时间才回到翰林院。
回来后倒一件事,便是一手茶杯一手茶壶,吨吨猛灌茶水。
吕寒松见她下巴、衣襟湿透,嘴唇干裂,心里那点微妙的情绪散了个干净。
罢了,有得必有失。
御前伺候哪里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单看乔钰就知道了。
她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做她的翰林院编修罢!
一壶水下肚,喉间干渴得以缓解,乔钰才放下茶壶,倚在桌旁狠狠松了口气。
这半天里,她几乎都在叭叭说话,快要累死了。
希望二皇子给力一点,可别让她失望啊。
对上吕寒松的注目,乔钰一抹嘴,洒脱恣意:“吕兄见哭了,乔某实在渴得厉害。”
吕寒松哭着摇了摇头:“乔兄弟,桌上是刘小人派人送来的文书,让你整理好,后天送过去。”
乔钰温声应好。
只是没想到,翌日又有内侍传唤乔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