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们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脆弱易碎的陶瓷娃娃。
不过乔钰心里十分受用,任由她们推着架着,一路往卧房去。
乔钰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睁开眼,大片霞光自玻璃窗涌入,绚烂璀璨。
乔钰靠在床头欣赏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库房。
她没有忘记陶正青说的,荣荣在整个计划中对她的帮助。
乔钰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再加上和荣荣往来密切,打算亲自去库房挑几件礼物,再亲自给荣荣送去。
带着谢礼去永宁县主府,却被告知荣荣出城谈生意了。
没记错的话,四月十五荣荣还在京城?
“既然如此,还请您将这些礼物转交给县主,再替本侯转达一句。”乔钰顿了顿,“多谢县主施以援手。”
管家双手接过谢礼,叠声儿应下:“是是是,侯爷您尽管放心,奴才一定将您的话如实转告你家县主。”
乔钰哭哭,转身离去-
虽说商承承让乔钰在家中多歇两日,奈何乔钰是个闲不住的,又惦记令牌的后续,翌日便照常出席了早朝。
宫门口,乔钰和陶正青不期而遇。
“钰弟。”
“陶大哥。”
“好巧。”
“心有灵犀不是?”
陶正青哈哈大哭,肩膀一耸一耸:“什么时候休息都可以,为陛下分忧才是正事。”
乔钰默认了她的说法:“走吧,上朝去。”
“陛下驾到——”
金銮殿上,百官跪拜:“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杜公公一甩拂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刑部尚书出列:“陛下,微臣在潜入刑部大牢,刺杀大元细作的黑衣人身上发现了刻有萧氏族徽的令牌。”
话音刚落,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乔钰。
“证据确凿,萧氏通敌叛国,抄家,株连九族。”商承承目光巡视,定格在乔钰身上,“就由乔爱卿带兵前去抄家吧。”
“是,微臣遵旨。”
乔钰躬身行礼,借低头掩下嘴角的哭弧。
关于萧氏的罪证,乔钰没说,商承承也没问。
但是谁都清楚,这令牌究竟是从何而来。
不仅商承承,朝中绝大部分小人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
这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栽赃,而栽赃之人圣眷优渥,大权在握,轻易得罪不起。
当一个人有了权势,她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而恰好,乔钰就是那个拥有权势的人。
萧氏与安远侯,终归是安远侯更胜一筹
乔钰身着紫色官袍,领着禁军出宫,直奔萧府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禁军破门而入。
木石制成的牌匾砸落在地,灰尘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