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毕业论文的试验和数据也都还得靠他。
许母见了，慌忙折返回来拉着她往外走：“许昭，今天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跟我回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学长，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我……”
许昭眼眶含泪，还想拽着顾辰说话，就被许母拉走了。
人都散尽了，热闹也没得看了。
宋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被顾辰叫住：“小时。”
她回头，顾辰站在刚才坐过的长凳子边，低着头。
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将他脸上的青的红的的淤青照得更为明显。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弃犬，落寞地看着宋时：“你今天叫我过来，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
“对啊。”宋时十分坦然地承认，“我想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也正好让你，我的前未婚夫看看，绿人者恒被绿之，是什么感觉。”
顾辰抿唇，拳头贴着大腿侧，微微攥紧。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真的被气到了，眼眶也红彤彤的。
宋时见他这样，觉得好玩，幸灾乐祸地问道：“怎么样？顾辰，你要不要和我讲讲，这是什么感觉？”
她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往人伤口上撒盐。
最好是那种平日里一身傲骨骄傲得不行的人，就像顾辰。
此刻却在自己面前露出来这副伤心痛苦不甘心又极其脆弱的样子。
她就很想将他踩在脚底碾压。
碾碎他的傲骨，碾碎他的骄傲和尊严。
顾辰紧紧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宋时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抬脚就走，顾辰却倏然抬头，“小时，对不起。”
宋时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我现在才算看清楚许昭的真面目。”顾辰上前一步，言辞恳切，“以前是我糊涂，被她蒙骗了，才做出来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你今天叫我过来，用心良苦，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谢谢你小时。”
“但是小时，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和枝意订了婚，我和你之间，只能是朋友。对不起小时，你还是放手吧好不好？”
宋时：？？？
“你是不是有病？”宋时皱眉紧盯着他，“这么喜欢脑补，宋老三那一棍子也没有砸在你的狗头上啊。”
顾辰一噎，却以为她这是因为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而恼羞成怒。
果然，她肯定还是在意自己的。
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所以才会特意带自己过来揭穿许昭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