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老老实实“哦”了一声。
周越下颌在她发顶上蹭了蹭，嗅着她身上和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橙花香，忍不住轻笑：“让你别乱动，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宋时轻哼一声以示回应。
周越偏头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说了句话，宋时顿时脸上飘红。
周越却在此时松开了她，下床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旋即响起，隐隐还夹杂着几声粗喘。
宋时心跳如擂鼓，不自然地揉了揉脸颊，掀开被子下床，蹬蹬蹬跑到楼下客厅找手机，想借此掩饰扑通扑通跳得没完没了的心脏。
充了一晚上的电，手机已经充满了电。
一开机就跳出来248个未接电话。
几乎全部来自同一个人，从昨晚第一个电话起，一直到开机前三分钟，几乎没有停过。
宋时正想着，又一个电话跳了进来。
刚一接通，校长火急火燎的声音就隔着话筒传了过来：“喂，是宋时同学吗？”
毕恭毕敬地，和昨天开除她时的尖酸刻薄，完全是两种态度。
宋时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有事儿？”
“是这样，我是校长，你看看你现在有时间回来学校一趟吗？”
“不要。”宋时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左腿搭在右腿上，“你应该弄错了，我现在已经不是a大的学生了。”
“不不不，宋时同学，话可不能这么说。”校长连忙道，“你退学这件事啊，是我们弄错了，都是我们的错，现在呢，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冤枉的，所以退学这件事自然就不存在了的。”
“我本来就是冤枉的。”宋时对他的示弱并不领情。
校长附和道：“对对对，你本来就是冤枉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现在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没时间的话也不要紧，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过来，学校永远是你的家。”
“是吗？”宋时嗤笑，“想让我回学校是吗？”
“是是是。”
“还记得我昨天怎么说的了吗？你要想想，怎么求我回去。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我可看不出来一点儿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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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一怔，为难地咧着嘴，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父。
因为是开了免提，宋时刚才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被他听了进去。
顾父的脸色不大好看。
他摆了摆手，校长又低声下气地对着话筒那边儿说：“那这样，宋时同学，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工作失误，你看看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们一定会积极赔偿，绝不拖延。”
宋时：“全网公开直播道歉。”
校长连连点头：“好好好……”
“你先不要答应得太爽快，我指的是，顾时宜，你，以及顾先生——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你身边。”宋时语调从容，“我要你们一起，全网公开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