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若在瞬间就失去墨蔚的支撑，虚浮的双脚根本无力支撑，她只得攀着鞋柜，好让自己不要下坠的太快。
她的膝盖再打架，不听控制，手臂已无力攀住，她像残败的花朵，落在地上。
手机那头的人是外送人员，即便订单备註请管理室代收，她也要上楼亲自送到门前。
当然管理室拒绝放行，她便透过外卖平台的通话功能找到墨蔚。
墨蔚本想掛掉电话向管理室确认，可那人语气急促，不断要求她下楼。
墨蔚心生疑惑，随即确认手机的通话介面，明明一切都很正常，可墨蔚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那人的声线有一股难以明说的怪异。
但她架不住那人的猛烈要求，随即裹了一件长版大衣下了楼。
沉思若驼着背歪着头，像是一个破布偶倚在鞋柜旁，见墨蔚接电话后便匆匆下楼。
她将自己的肩膀缩得更紧了，将眼睛轻轻的闔上。
虽然她知道墨蔚只是下楼去拿餐点，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讨厌墨蔚没留下一个眼神，便一声不吭的离开。
她又想起了墨蔚在凌晨说的那番话。
墨蔚拎着袋子，倚在电梯的栏杆上。
她面色困惑，脑中不断运作。
她本以为那人会像在电话中一样大吵大闹，但她没有。
只是像一个正常的外送员给予餐点。
正常得不像话。
那外送人员戴着口罩与安全帽，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徒留那双眼睛。
只是那眼睛搭配她的声线，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墨蔚开始往以前的的同事去猜。
可她翻过所有熟悉的面孔，包括以前离职的同事，可就是记不起那一双眼睛是搭配哪个人。
她感到烦躁。
很快电梯的铃声，敲走她的思绪。
沉思若依旧倚在那里，闭着眼没有移动，她早上只从阿姨那里接过一杯黑咖啡，没有其馀的东西，本就靠着咖啡因吊着精神，而墨蔚的离去顺道带走了她绝大部分的力气与精神。
疲倦感开始慢慢侵袭她的神经。
直到门锁叮的一声，叮开沉思若的眼睛。
墨蔚没有向沉思若的位置看一眼，径直走到桌子前，将餐点放在桌上，随后开始脱下大衣。
沉思若见墨蔚细腻的肩膀从大衣螁出，那背后的蝴蝶骨在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