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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近来一直忙于征收租税一事,确也不曾有空顾忌官衙之事。”

“你们啊。”陆珛缄口良久,方才道,“中原硝烟滚滚,我们江左虽有长江天堑,也不可不自危。刺史府到底官家的府衙,如今彻底无视我们的不悦,默许北地大族举家南迁。那位王刺史今早传信,要吴兴四家与南渡侨族一道,编部曲为府兵抵御流作乱流民,保燕晋最后江山。”

扬州刺史王度,出身王族琅琊王氏,三十年前受朝廷分封入江左,于江左经营多年,同吴兴四姓关系不匪,常相约宴饮畅谈。

使陆家资财颇丰的海盐生意便由他首肯代官衙运行,三七分利。

那王度风采翩翩,长袖善舞,在江左享有盛名,却从无僭越之嫌。不想…

一番话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陆荇猛地一拍桌,“岂有此理!他王度此举是要拿我们做台阶拥兵自立了!下一步是不是还要随意寻个燕氏宗族来做江左的皇帝?!”

陆熹亦是惊愕:“怎会如此?”

先生并未和他推测这些,怎的就要自立了?

若王度事成,往后天底下当真便是彻底的划江而治,陆氏便只能全部仰仗他鼻息讨生活。

这叫侯爵般雍容了百年的世家如何能忍?

福满颔首:“长此以往,定被分食殆尽。他王度怕是早埋暗桩,知熹公子借口运货上京,察出我等筹谋,故而拿我们第一个开刀,杀鸡儆猴,丰盈府库。”

“该死,看来我陆氏近来诸多不顺是他们有意设套,我们早该料到,顾斐那厮无耻,将亲妹嫁给王氏做填房时便携全族向王度投诚了!”

陆珛不语,默认了陆荇所言。

座下二人面有愕然,久久不能回神。

陆珛长叹:“你们来前,你们的父亲叔叔皆已知晓了。我特留下你二人相告,你们可知为何?”

不待两个孙辈答,陆珛像是疲了,本就耷拉的眼皮又下了些许,遮住眼中浑浊。

“你们一人管盐运,一人管田税,是我器重的儿郎。我本想再培养你们几年,可时光不等,世道多舛。此劫怕是难逃。盐是我们立命安身的第一要物,若全数被那些侨族掳走,陆氏何安在?”

“祖父……”

陆珛起身,拍一拍两个孙子,语重心长:“你二人都姓陆,亦是吴郡有名的佳公子,若此时不能并肩同立,往后当如何是好?”

“去罢,好生想一想。王度未撕破脸前,莫要让我们彻底成了砧板上的鱼。”-

陆熹走出垂花门时身型微有不稳。

陆荇使出的这招在危急时刻竟显得如此无关紧要,三言两语就被他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若是在从前,祖父定会追究到底。可今晚那番言辞句句刺骨,是无心力顾及这些小事了。

陆熹心中不见轻松,反更沉重。

张先生从来知无不言,若他都没能及时点出这些事,那几个世族与刺史府的勾结到底深入至何种程度?

满怀雄心归家却遭迎头一棒,滑天下之稽。陆熹回到自己院子的这一路,热气腾腾的夜里竟破天荒出了冷汗。

“主公,码头外五里有扁舟停靠,似是北人偷渡所乘,未有异样。”

仆从叩门而入,恭恭敬敬行个礼,低声将消息秉明。

陆熹正沉浸在思绪中,乍闻此话顿了顿,才想起自己疑心船队有贼,特让人去查过。

他颔首:“处理了,近来多加防着,勿不要让更多北人偷渡。城中若有生面孔也多多留意。”

“是。主公可还有吩咐?”

陆下意识要说无,猛地想起逆旅里的二人,“那少年如何了。”

仆从将部曲回禀之时重述。

“先生带他逛看?”陆熹声量拔高,全没想到自己听见了这个,“这等风声鹤唳之际,竟带他出门逛看?怪不得要被陆荇发现!”

他一口气闷在胸口,“万万想不到是先生惹出事端——!”

仆从习以为常埋头。

“主公稍安勿躁。”这档口,张弁却竟含笑从廊下踱来,仿佛一早就料到陆熹反应,挥退侍从,自袖中取出一张信纸。

“先生?”陆熹尴尬。

“且看此物。”

见他这般气定神闲,陆熹便又收起了面上的不满,接过薄薄一张竹纸,粗粝的手感立时惹得陆熹嫌弃地将纸放下。

张弁拨灯,案上t明亮不少,同一时照净了上头几个歪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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