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试不爽。
燕玓白果真看向她,改手环腰,似笑非笑:
“苦了爱妃。”
红珠夫人含着泪往少年怀中凑紧:
“怎会,陛下无事,妾欢喜还不及,半分累也不觉。”
渥雪斜楞眼,看不下去。又瞥那安安分分站着的宫婢,忽道:
“陛下,这宫婢?”他一顿。
默默听他们卿卿我我的杨柳青立即收紧了全身肌肉,屏息。
感觉不太好…
燕玓白眯眼,撇开妃子,“嗯?”
渥雪右手握拳,一拍左掌,恍然大悟:
“这宫婢曾试图逮雀鹰饱腹,被您抓了现行后点做戏园丑角!”
杨柳青的心立即吊高,渥雪连连摇头,道:
“难怪。上回奴还见过她躲藏中宫那处,今日竟又遇上陛下!陛下,此女几番偶遇您,天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她定居心不良,垂涎陛下!”
四下目光刷刷投来,她被目光里无形的鞭笞打得难以呼吸。眼睫接连颤抖。险些就要违反规矩贸然开口解释,红珠夫人笑了:
“竟是这样的心怀叵测之徒。刺客刚刚伏诛,焉知宫里还有没有余党。陛下,若非渥雪大人指出,咱们都要被她骗了去!”
杨柳青咬紧牙关。
如果红珠夫人不开口,杨柳青觉得找个机会求生或许还有可能。可宫里的妃子大多都得争,排除异己,排除一切可能,当是潜意识反应。
拥有野心是一种罪。
早在两位妃子到来时她就成了眼中钉,即使毫不起眼,没有美貌。
本来还庆幸燕玓白把她忘了。渥雪的话简直就是递刀子,加快了他们拔除钉子的速度,刚得宠的红珠夫人更是容不下一丁点。
杨柳青这次真没信心从这难里逃脱。
她闭闭眼。
月容夫人移了移唇边的帕子,眼有微妙。静观少帝作为。红珠夫人头昂地更高,柔软的肌肤轻轻摩挲燕玓白手臂,低声:
“陛下?”
燕玓白正睨杨柳青。
他有点无由头的厌烦,但未表露,仅浅折眉尾。
身边这妃子在催促他快点把婢女杀了,他闲着无聊瞟了一眼又一眼,慢慢倒是有了点印象。
上回在宫里闲逛时是也遇见了这么根黑柴。
那时他脑里头还乱着,心情时好时坏。不似现在,抽了不少叶子,十分慈悲为怀。
哦,这黑柴还想吃他的鸟。
燕玓白对事物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方式——他觉得好,就是好。他觉得不好,就是不好。
虽然这方式经常遭到各方人士的痛恨,但他觉得没问题。
因为他是皇帝。还是个暴虐无道的皇帝。
然后他又想起了黑柴先前小心翼翼唱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