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通风报信的是张平的一家旁兄弟的儿子,平时过年过节走动着,关系还不错。
听见这番消息,三人顿时傻眼了。
什么!
官府抓他们干什么?
万分紧要的关头,来不及详细解释,简单说了一两句缘由,“那个李凭昨夜里已经被官府抓了,现在说是你们一家包庇他,要一起押与衙门审判!”
张平拄着拐本就不稳,一时失去了分寸,一把老骨头瞬间跌在了地上。
“爹——”
张稚忙去扶人,来通风报信的人本来就已经冒着风险来,见他们走得不爽快,只能赶快跑了回去,生怕也被牵连上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们家接连遭遇种种变故,不知是哪的风水犯了忌讳,一时都乱了套。
张稚扶着张平,在石凳上坐下,帮着他顺顺气,缓了一会儿。
“咱家这回要遭大难了!稚儿,你还年轻,你快跑,去找你姐姐们。”张平顶着身体里的一口气喊道。
张稚摇了摇头,她真的想不明白,官府那帮人为什么要对像李凭这样微小的人耿耿于怀。
李凭明明也没错做什么。
他们只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平头百姓罢了,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些事端,现如今还要为此付出代价!
“爹,娘,我不走……我不能走……”张稚跪伏在张平的膝盖上哭喊道。
她一介女流,带着两个老人,此时跑也无用,早晚要被抓,索性就都没有走。
张稚明白,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传信的人走了没多久,外边传来了越来越强的密集迅速的脚步声。
府衙的那些官兵携着刀剑武器将一屋子的三口人团团围住。
是一对老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你们和犯人李凭都是什么关系!”
为首的官兵循例大声质问道。
张稚眼角垂着泪,气势上却也不输,冷脸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但他是无辜的。”
那人倒是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好,够痛快,省得还跟你们掰扯。”
“至于是不是无辜的,不归我们管,你到了府衙,跟县太爷说去吧!”
他一声令下,便让府兵们押着三人,朝府衙走去。
……
新皇登基,除了惩治旧敌,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边是衣锦还乡。
已经坐上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自然要回去显摆显摆,顺便给自家祖宗抬抬身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