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稚有些讪讪,怎么感觉越说越严重。
赵季愿意回答,她倒不愿意继续问,避开这个话题以后,转而开始打量他的身体。
他就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一点防备都没有,任她如何摸如何看。
男人胸膛、下腹和手臂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颜色还是很深,斑驳淋漓,估计要等上很多年才能淡一些。
她忍不住碰了碰,感觉他现在还会疼一样,动作极其小心谨慎。
肯定非常痛的吧。
某人见状却直接拉着她的手,用力往腹部肌肉上深深地戳了戳,她的手指都要陷进去了,他颇有些自恋地问道:“朕的身体手感怎么样?”
“手感不错,”张稚顺嘴一说,及时闭上了嘴。
说话比脑子快,现在后悔却已来不及,张稚坐直身反思,方才表现得是不是太过急色……
赵季莞尔一笑,有被她的反应可爱道:“皇后想摸就摸吧,朕人都是你的,摸摸又能怎样。”
更何况,这又不是她第一次摸了。多少次趁着睡觉的时候,她在无意识之下不知道已经摸了多少回。
张稚脸上发热,赵季是在嘲笑她!
她瘪了瘪嘴巴,心上一计。
故作娇羞道:“陛下,摸哪里都可以吗?”
赵季喉结滚了滚,咽道:“当然。”
反正大不了就是不能在长乐宫里待着罢了。
话落,纤纤细指在他的身体上游走、描画、勾勒,指尖凉滑,却无端勾动邪火,最后稳准狠地停留在一个地方——
使劲儿挠他的痒痒。
“陛下认不认输?认不认输?”某人硬是强撑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破功,将在他身上作恶多端的美人缚住。
“朕得走了。”赵季忍得浑身滚烫,边穿靴子边道。
“去哪?”
张稚还在幸灾乐祸。
“回承乾宫。”
天色已晚,赵季前几日一直是留在长乐宫陪着她睡觉,她也有点儿依赖,感觉没有赵季睡在旁边,她还难以入眠。
“陛下还回来吗?”张稚可怜兮兮地恳求道,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赵季难得沉默,挑起她的下巴尖,“皇后知道朕要去干什么?”
“知道。”
她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她也有把赵季惹过火的时候,要不是她现在有孕,赵季直接就和她睡了。
这件事情,她也多少有点儿责任。
知道?
赵季眸光一深,“那朕再回来,皇后还肯要?”
张稚目光闪烁,犹犹豫豫,“陛下弄完了之后沐浴,洗干净再过来就是。”
“行。”
赵季答应了她。
……
张稚在长乐宫等了他很久,迟迟不来,她卧在床榻上,佩兰以为她已经睡下了,便将宫烛一一剪灭。
但张稚毕竟没睡着,隔一会儿便想翻身,就这样一直折腾到累了,也能睡得着。
睡梦中,有人摸黑窸窸窣窣地上了她的床,张稚易醒,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软枕微晃,对方点了点头。一股清香从他那里传出,很熟悉也很好闻。
张稚诧异,“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