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修竹疼得变了脸色,黏黏糊糊得叫了一声,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手腕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已经红了个彻底,却一句控诉的话都不敢说。
只有可怜巴巴地求饶。
“师兄……”他结结巴巴地说,“今天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
“不是休息两天了么。”浮玉生打断他,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冲小孩儿挑眉,而后视线快速下转,落在魏修竹被衣衫遮蔽的某处。
他忽然问:“怎么,你不行了?”
“行的!”没人听得了这话,魏修竹也不能,他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反驳。
话一出口又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哼哼着说:“但是……但是……”
天气冷,浮玉生又懒得生炭火,屋里热燥燥的,不多时就逼出魏修竹一身黏腻的汗。
他看着眼前的师兄满是揶揄的眼神,猛然意识到,自己今晚躲不过去了。
“没有但是。”浮玉生果然倾身靠向他,信手解开那条薄薄的衣带,贴着小孩儿的耳朵说,“师兄答应过你,你既然喜欢那条白蛇那样对你,那就喜欢个够。”——
作者有话说:就是手工培养课~[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82章经年梦旧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楼厌回房的时候已过亥时,屋里静悄悄的,衡弃春还没有回来。
八角镇不大,仅有的几家客栈都被门下弟子填满了,且是两人一间厢房的情况。
排到最后时厢房仍然不够,于是楼厌牺牲自我地说他可以跟着自己师尊住。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还抬眼觑了一下衡弃春的神色,见他师尊十分淡然地点了点头,似乎和谁一起住都没关系。
楼厌当时就有点儿想磨牙了。
他急于印证一件事情。
为此不惜去见了浮玉生,虽然无果,但还是在衡弃春回房之前钻到浴桶里把自己上上下下洗干净。
然后就裹着一件亵衣盘腿坐到床上等。
又过两刻钟,躁动的狼崽子终于失去耐心,起身在房门处设了一道结界,同时不忘解开结界对衡弃春的限制。
这也就意味着,一会儿只有衡弃春才能进这间厢房。
做完这一切,楼厌再度爬上床,暗中催动灵力运转,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他抱着自己俊气的狼尾窝在床上,心想——衡弃春失忆的时候,似乎对自己的尾巴很感兴趣,总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拽他的尾巴玩儿。
这一日目睹女歧山乱,又遭群妖环伺,楼厌其实已经很累了。
一开始他还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等衡弃春,过不多时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再也找不出一丝清明。
衡弃春与南隅山就捕获妖邪一事讨论了两个时辰,回房时已经月上中天。
厢房里点了一盏油灯,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儿光亮,也不知狼崽子在做什么。
衡弃春在房门外站了片刻,然后才打定主意推门而入。
木门推开,他先是被门上突然亮起的金色结界吓了一跳,正要后退躲避,却发现自己其实可以自由出入那面结界。
看来狼崽子不是为了防他。
这个念头生出来的时候,衡弃春竟觉得自己心里牵起一阵怪异的麻痒,他抿了抿唇,随即敛起所有情绪,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
屋里似乎没人。
暖色的一盏小烛照亮屏风后的半片床榻,纱帘拂动,被褥堆叠错乱,一头小狼抱着尾巴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睡得十分香甜。
衡弃春扶着半阙屏风顿住脚,烛光轻轻晃动,笼罩那张温润侧脸,驱尽凛冬寒意。
记忆忽然被这一幕扯回到许多年前。
那年冬天,师祖圆寂。
他与师兄在天音殿跪足了四十九日,师兄送别修真界前来祭奠师祖的各位掌门,他没去,独自一人去了十八界的后山。
大雪封路,他却没有御剑,单衣步履跋涉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