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书意找上来做她的“闺蜜”,从来不是真心,是早就知道身世,回来和陆家父母合谋,要把本该属於她的人生彻底抢回去。
而把她嫁给王瘸子,就是她们计划里最狠的一步。
陆寧语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所有的怨恨绝望都化为了无形的力量,她疯了一般衝上前,死死掐住江书意的脖颈。
她清楚记得那天的自己——眼球充血,头髮凌乱,狼狈得如同疯子。
而陆母和江书意,却个个光鲜亮丽,居高临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著讽刺的笑。
被掐住红脸的江书意却丝毫不慌,反而拔高声音喊,“陆寧语疯了!她是被王瘸子打疯了!快把她拉开!”
接著陆父、陆成明,还有几个被叫来“帮忙”的邻里围上来,真像拖疯子似的把她架走。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更是拿起菜叶,鸡蛋向她砸。
最后她被重新丟回王瘸子家,她已浑身脏兮兮的,真如同疯子一般。
而那天王瘸子输了钱,见她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抓著她的头髮就往炕沿撞,额头磕出个血窟窿,他还不觉得解气,举著板凳砸过来——再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重来一世,那些欺她、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眼底的寒意刚聚起,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陆寧语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副银手鐲。
鐲身磨得发亮,边缘圆润,中间还镶著颗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温润得像浸在水里。
这鐲子她从未见过,前世別说戴,连见都没有见过。
她下意识抬手碰了碰那颗玉石,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石面,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潮湿阴暗的房间、泛黄的掛历、掉漆的木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雾气瀰漫的空地。
脚下是黑黝黝的泥土,远处隱约可见木屋的轮廓,空气中飘著淡淡的草木香。
这不是她住的房间,也不是村里任何一个地方。
陆寧语攥紧手鐲站定,看著眼前望不到边的平整土地,心头猛地一跳——这是个空间!
她指尖又碰了下玉石,眼前的雾气和土地瞬间褪去,重新回到她熟悉的房间里。
她试探著张开手掌,对著杯子轻轻一扫——指尖刚掠过杯沿,那杯子竟像被无形的力吸走,“嗖”的一下凭空消失了。
她立刻再碰玉石,意识沉入空间。果然,那只陶瓷杯子正安安稳稳地摆在木屋门口的石阶上。
陆寧语一阵欣喜——果然上天都不会放过恶人的。有这空间,看陆家人和江书意如何跟她斗!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眶泛红,看起来像是刚哭过一场,隨后走到门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尽力气拍打著门板:“嘭——嘭——”
“妈……放我出去!我嫁还不成吗!我嫁……”
声音带著哭腔,尾音发颤,听上去委屈极了。
还没敲多久,门外就传来陆母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陆母满脸堆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一起,將她扶起带到了床边坐下,“早该这样想就好了啊,真是个傻丫头。”
“是啊,是啊。”陆父和陆成名紧跟其后,眼神里藏不住的急切。
看著这一家三口偽善的嘴脸,陆寧语胃里泛起一阵噁心,但面上依旧楚楚可怜。
“爸妈,要我嫁过去也行,嫁妆总是要有的吧?”她抬起头,眼眶微红“不然王家该觉得我是没人要的,更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