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家没了人,陆家人被带去卫生所,陆寧语也要出手干件大事情了——搬空陆家!
陆寧语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那只陆母总爱摩挲的首饰,指尖轻轻一点,隨即抬手对著衣柜、床铺、书桌挥了挥。
只听极轻的“倏”一声,这些东西便凭空消失了。
紧接著是陆成名的房间,就连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小屋,还有客厅的沙发、餐桌,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也没落下分毫。
不过半小时光景,原本还算齐整的陆家,就被她翻得像间刚交房的毛坯房,四壁空空,连地板缝里的灰尘都带走了。
陆寧语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活动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卫生所
等陆寧语赶到医院,邻居们也將陆家人给安顿好了。
陆寧语一时间有些感动,连忙道谢。
见陆寧语向他们道谢,他们也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要是道谢,更应该是她们,陆寧语是她们这一块出了名的好孩子学霸,陆家的邻居哪个没有受过陆寧语的好处?
邻居们將她们安顿好便也走了,周围一下子也变的安静了下来。
可隔壁床小孩突然爆发的哭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陆寧语转头看去就见那孩子的母亲手疾眼快,反手就给了屁股一巴掌,哭声戛然而止。
被打后,小孩也不敢再哭,没有一会儿有睡了过去。
陆寧语被这又好气又透著点菸火气的画面逗笑了,嘴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竟一时看入了神,完全没留意到医生还在旁边交代病情。
“这位小姐?”护士站在一旁,见医生停下话头,轻声提醒了一句。
陆寧语这才回过神,目光从隔壁床转回来,脸上还带著未散的笑意,语气却漫不经心。
“啊,我知道了。”她顿了顿,看向医生,补充道,“治疗的话,所有药都用最贵的就行,不用省。”
反正的不是她的钱。
方才还觉得这年轻姑娘对家人病情略显冷漠的医生,闻言顿时变了脸色,眼神里多了几分讚许。
陆寧语笑著目送医生和护士离开,转身看向病床上躺著的陆成名和陆母,还有另一边仍在昏睡的陆父,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甚至带了点近乎残忍的“自豪感”。
先前在江家演了半天戏,下了“场”的陆寧语早饿了。
她出门买了几个热包子,刚拎著袋子往卫生所走,抬头就看见顾沉正倚在卫生所的门框上。
陆寧语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脚步轻缓地朝他走过去。
风恰好吹过,拂得顾沉墨色的髮丝微微凌乱,几缕垂在额前,衬得那张本就帅气的脸多了几分慵懒。
他下唇还带著一点不易察觉的微红,微微眯著眼,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又专注又带著极强的压迫感,像猎豹锁定了猎物般,让人心头髮紧。
陆寧语被他这么盯著,心臟忽然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他本就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宽肩窄腰的身影挡在面前,几乎將她身前的光线都遮去大半。
明明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那股无形的气场,却让她莫名有些慌乱,指尖悄悄攥紧了手里的包子袋。
“你怎么在这里?”最终还是陆寧语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顾沉抬头看了看卫生所的招牌,又转她看向她,“这卫生室是你开的?”
顾沉的后半就话没有说出来,但陆寧语已经猜到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