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醒醒!”
萧钰闻言,艰难撩开半片眼皮,身子却沉得不像话,偏瘫一般,使不上劲。
怎么回事,区区分化,还会死人?
自己的身体竟孱弱成这样……他还要睡魏霜呢。
萧钰又转念一想:幸好,自己的计划是分化后再进行,药和膏脂都在枕头下待用,他如今这般,别说擒住魏霜,动弹都难,只能任魏霜施为。
香炉已熄,抑息香的气味却依旧困在殿内,萧钰帘帐一开,香气争先恐后挤入鼻腔,搅动腺体内信香潮涌,让萧钰难以自持地夹。紧双腿,痛苦地呻。吟出声。
身上更是发了潮汛,汗簌簌地淌。
“香……”萧钰当即反应过来,是香炉的缘故。
奇怪,抑息香被烧成自己准备对付魏霜的迷情香了?
“回禀陛下,炉火已经熄了,您不不不不慎分……分化为坤者,太医院提前备下的乾君抑息香非但无用,反倒激起了您的雨露期……”李太医跪在龙榻边,满脸不可思议地战战兢兢回话。
抑息香有两种,乾君和坤者所用的不同,用混了只会适得其反,偏偏大家都没想过萧钰会分化成坤者,所以任由殿内抑息香烧了半个时辰。
药物诱发的雨露期,加上初潮,难以用药物彻底压制,萧钰幼年受过寒,到了雪天就头疾缠身,多年如此,以至于龙体孱弱,宫中各类名贵药材将养着才恢复几分气血,若分化为乾君,说不定能承得住凶猛药性。
但萧钰偏偏分化成坤者,孱弱的体质只会越发难以调养,现在一剂猛药下去,药力过猛损伤龙体,就是掉脑袋的大罪,两位太医都不敢妄用。
坤者的雨露期,只有借乾君的信香安抚平定才不伤身体。
摄政王和陛下情投意合……有烙印在前,最合适不过。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一咬牙出声:“陛下,您的雨露期情况危急,恐怕要王爷进殿相助。”
萧钰耳边一阵嗡嗡响,深陷雨露期的他面颊彻底染上情。欲的绯色,耳道嗡鸣听不清响,只模模糊糊听见什么王爷,什么乾君,什么情况危急,大抵意思或许是要魏霜进屋帮他。
萧钰残留的意识猛然摇头。
朕现在这样,哪里能压过魏霜啊……不就是送上门的肥鸭。
没一会,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了,鼻间的桂香越来越浓,他抓住不知哪位太医的袖子,粗喘着低声道:“朕可以,不要魏霜,魏霜要给朕生孩子,他特别坏,门开了不能,魏霜绝不,朕不能趁人之危。”
颠来倒去的语序,萧钰俨然神志不清。
两位太医并非乾君,不受坤者信香影响,但多年行医的经验让他们一眼就瞧出萧钰分化后的雨露期情。潮来势汹汹。
殿内萧钰难耐的喘息逐渐粗重,被褥和衣料摩擦的声阵阵,越发引人浮想联翩。
张太医担忧地掀开帘帐,见萧钰痛苦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连脖颈都已燥成暧昧的绯色。
太医见状不妙,他们心一横,脑袋重重磕地重新开口:“陛下,您的身体不能拖了,能取用的乾君就在殿外,微臣斗胆,恳请陛下摒弃前嫌,宣摄政王进殿相助!”
不要闹脾气了!和摄政王吵了什么架也清醒后再说!
两位太医操着肺腑之言,窝囊地将脑袋磕出死志。
等了许久,龙帐内终于传出一道委屈到极致的气音:“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