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霜怜惜地把萧钰整个人拢在胸前,抬袖盖住“娇滴滴”的脆弱萧钰。
“你还没谢恩呢。”萧钰余光瞥向被魏霜放在桌边的封后诏书,“魏霜虽然已经住在宫里了,但诏书明面上还是要送进将军府,所以朕特意给你复制了一份,让你高兴一下。”
魏霜哑然,他站起身,把萧钰往炕上放,但怀里赖着的萧钰小猫屁股还没落地,就已将责备的视线投了过来。
“朕让你谢恩,你放下朕干嘛?”
魏霜一本正经:“臣不得先将陛下置于高处,然后再跪地给陛下行三拜九叩大礼。”
“……错了,皇后,你该自称臣妾。”萧钰受完魏霜捉弄意味的大礼,得意地盘腿坐着,膝盖上方盖着张明黄的毯子。
“既是大喜之日,陛下可要臣妾侍寝?”魏霜站起身,俯身贴到萧钰耳边低声呢喃,“陛下该同臣妾圆房。”
萧钰抬手捂住发烫的面颊,往炕内侧缩了缩,两只裸露的赤足。交错着搓动,眼底亮晶晶,满是期待,他别扭地扭过头。
“小崽子还没三个月,你轻一点。”
“臣妾遵命。”
萧钰身子一空,他又被魏霜拦腰抱在了怀里,魏霜稳稳地将萧钰抱上龙榻,不知从哪给自己扯来快红布。
“陛下该掀盖头了。”魏霜柔着声一字一顿。
却让萧钰不自在地起了满身疙瘩,萧钰心脏跳得极快,他搓搓全是汗的手心,喉结滚了滚,抬手将魏霜头上罩着的红布掀到床下。
“新嫁娘不着妆,敷衍朕。”萧钰拇指抚上魏霜暗色的下唇,不轻不重地轻按。
魏霜轻轻咬住萧钰的指节,帐内信香浓度瞬间膨胀:“那现在呢?”
萧钰顷刻间软在了魏霜身上,急促地喘息,他抬起头把手抽出来,往魏霜领口滑去:“姿色尚可。”
帐内的信香缠绵悱恻,唯有萧钰不满地闷哼。
“混账!又骗朕!”
魏霜浅笑:“等陛下腹中皇嗣安稳,臣再……”
萧钰恼怒地缠上了魏霜狡猾的舌头
肚子不等人,封后大典帝后必然都要出行,择日不如撞日,日子匆匆在年节前定下,各部加班加点,在钦天监算出的吉日前,踩着点完成了筹备。
十二月的雪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吉日前却出了一周太阳,晒化了满地残雪,天气难得地暖和。
两人走过繁琐的礼仪,萧钰站在了阶上,朝正往自己走来的魏霜伸出手。
“陛下,雪后路滑难行,小心。”魏霜再一次朝萧钰下跪行礼,这一次,行的却是皇后的礼节。
帝王肯亲身为自己孕育后嗣,那他做了皇后又何妨?
皇后的礼服穿在魏霜身上,竟也格外英气逼人,萧钰对凤袍的改动极为满意。
他握住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魏霜的手。
灿金色的阳光散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
魏霜终于是自己的皇后了,自己一个人的皇后。
第一次,萧钰感觉寒冷刺骨的冬天也没那么讨厌。
礼成,帝后回宫。
萧钰刚进殿就喊来冯顺为直接拖去满身的赘饰,厚重的礼服在身上挂了一天,缚紧的肚腹在隐隐坠痛。
为了防止意外,张太医早早地就候在了养心殿偏殿,萧钰刚换回常服,张太医就急切地冒出头,呈上了萧钰最嫉恨的中药汤。
“……朕还不如痛着。”反正痛一会也就不痛了,这俩臭小子牢固得很。
“陛下腹中怀着双胎,必然是要更为辛苦些。”张太医在一周前,也确定了萧钰怀上双胎的喜讯。
魏霜已经换下礼服,从凤仪宫匆匆赶了过来,他接过药碗。
“臣给陛下备了蜜饯,陛下喝完安胎药再用蜜饯清清口。”魏霜指了指桌面,蜜饯边上还摆着盘萧钰挚爱的桂花酥。
萧钰不高兴地昂起脑袋,在大殿前的欣喜的心情被这碗苦药消耗殆尽,他埋怨地把视线下移:“平白长那么大,让朕怀上了两个,现在你的两个小崽子折磨起朕来了。”
从上往下地折磨朕,罪魁祸首还只肯用手指帮朕,明明已经满三个月了。
大有刚封完后,就要将魏皇后打入冷宫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