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公府,河山亭。
范立邀三位使节落座,亭內茶香裊裊,气氛却凝重如铁。
赵咨、邓芝、王朗三人如坐针毡,目光紧张地瞥向范立身后静立的那道绝美身影。
韩月。
范立心下瞭然。
“韩月圣主……”
他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清冷中带著一丝幽怨的嗓音打断。
“你称青秋圣主为青秋。”
韩月的美眸直视著范立,语气听不出喜怒,“为何到了我这,便如此生分?”
“莫非晋公也学世人,厚此薄彼?”
范立心中一哂。
差点死在你剑下,生分点不是理所应当?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善如流地改口:“咳,韩月。”
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清冷的脸庞仿佛瞬间明亮了些许。
“何事?”
“可否暂避片刻?”范立语气温和,却带著不容拒绝的意味,“我需与三位使节处理些许公务,稍后,再与你详谈。”
“哼,谁稀罕你招待。”
韩月轻哼一声,倒也乾脆,转身便离开了亭子,白衣胜雪,翩然远去。
直到她的气息彻底消失在感知中,范立才將目光重新投向三位使节,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三位,出什么事了?”
赵咨、邓芝、王朗交换了一个眼神,满是苦涩与惊惧。
最终,还是邓芝颤声开口,脸上掛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请晋公……为我等做主!”
范立眉峰微挑。
这三位使节,竟是为同一件事而来。
他近来心神皆在云梦山与苍云观之上,倒是忽略了魏、汉、吴三国的动向。
出事了?
“尊圣主姚光,三日后將在彭城开坛讲道。”
邓芝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诉说一个禁忌的噩梦,“晋公可知,在此之前,她已在魏、汉、吴三国,各讲道五日?”
范立指节轻轻敲击著石桌,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知道姚光要讲道,却未曾收到任何关於讲道內容的密报。
他瞬间便想通了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