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了那一整片光洁如玉、线条优美的背脊,脊椎沟深陷,蝴蝶骨随着呼吸振翅欲飞。
她扶着那根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肉棒,重新对准自己,缓缓坐了下去。
“哈啊?~……”
再次被填满的感觉让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开始动了。
是那样的忘情,那样的不要命。
她像是在骑一匹烈马,疯狂地上下套弄,每一次坐下都恨不得将那一整根都吞进肚子里。
谢长风躺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他变得疯狂的女人。
他伸出双手,从后面一把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脸贴在她汗湿的背上,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
“流霜……”
“别说话……风哥,别说话……”
两人就这样紧紧交融着,在这冰冷的客栈地板上,在这破碎的衣衫间。
他们不再用语言交流,而是用这种最为原始、最为激烈的肉体语言,诉说着这一年来彼此所遭受的委屈、痛苦,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思念。
眼泪顺着殷流霜的脸颊滑落,滴在谢长风的手背上。
那是秋天最凉的一滴雨。
……
云收雨歇。
两人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上,周围是一片狼藉。
殷流霜的那双水晶鞋掉了一只,红丝袜破破烂烂地挂在腿上,那件象征教主威严的凤袍也被撕开了好几个口子。
激情褪去,现实的寒意重新涌上心头。
谢长风点了一根烟斗,这是他这两年才养成的习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青色的烟雾,眉宇间重新聚起了化不开的愁云。
“流霜。”他声音沙哑。
“嗯?”殷流霜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
“你们魔教西边的那个分舵,能不能管一管?”
谢长风皱着眉,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责备,“上个月,他们又劫了我们青山宗的一批药材。下面几个长老闹得很凶,逼着我下令剿灭那个分舵。我已经压了三次了,快压不住了。”
殷流霜的手指一顿,原本温存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推开谢长风,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冷笑道:
“谢宗主这是在兴师问罪?你怎么不说说你们青山宗那个‘戒律堂’?上个月我们在苗疆办事,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的人非要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横插一脚,杀了我十几个兄弟!”
“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那是你们的人先在苗疆炼毒伤了百姓!”谢长风有些烦躁地提高了音量,“我是正道盟主,这种事我能不管吗?我若不管,何以服众?”
“正道盟主?呵……”
殷流霜站起身,赤着一只脚踩在冰冷的地上,紫眸中满是讥讽与失望:
“谢长风,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和你们宗门那些长老越来越像了。全是规矩,全是服众。你还记得五年前你说过什么吗?你说要带我逍遥快活,你说名利是狗屁。”
“我现在是在维护和平!”
谢长风也站了起来,眼中满是血丝,“你以为我容易吗?每天一睁眼,几千张嘴等着吃饭,几十个门派等着我去平衡利益。我如果不维持这个盟主的威严,早就被下面的人架空了!到时候谁来护着你?”
“我不需要你护!”
殷流霜尖叫道,“我是魔教教主!我有我的手段!你管好你自己的那些伪君子长老就行了!”
两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堂里,像两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互相伤害。
争吵声在客栈里回荡,却掩盖不住那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