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的是另一件事情。
她和厉少爵，真的能够拋下那么多利益纠葛，走到一起吗？
正纠结踌躇著，电话铃声响了。
她抬手一看，是展若邈。
“餵？哥？”顾若烟的语气中有几分无精打采的无力感。
“怎么？”展若邈蹙眉，“不顺利？”
不应该啊，有了那个霸王合同，厉少爵还能怎么欺负他这个傻妹妹？
“嗯……”她应下，又摇头，“也没有。其实还是挺顺利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展若邈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你別磨唧，有什么问题告诉我。”
“唉……情况有点复杂。”顾若烟揉揉眉心，“哥，我觉得，就算我能够决定一时的婚姻关係，但是长久来看……我要是强行把我和厉少爵绑在一起，並不会幸福。”
“你什么时候这么伤春悲秋？”展若邈嗤笑一声，“想那么多干什么？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有什么犹豫的？”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顾若烟苦笑一声，“我们身后代表著不同的利益集团，在一起的话，如果真的出现了衝突……”
“顾若烟。”展若邈叫了她的全名，“你就这么没自信？”
“啊？”这个和自信有什么关係？
“以你的能力，会把heartbeating经营到非要和厉氏对立起来不可？”
“我当然会控制著局面不向著那个方向发展。可是商场上变数太多了……”她心里仍然有著不小的疑虑。
“你难道没有能力，让heartbeating成为厉氏的最优合作选择？”展若邈再次提问。“我觉得，你能够让你的公司变成厉少爵不可缺少的合作伙伴，甚至是另一条生命线，而不会是和厉少爵对立的存在。”
“好像……没错。”
展若邈这一番话，让顾若烟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是啊，她凭什么因为对厉少爵的感情就怀疑自己的能力？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笨。”展若邈嘖嘖两声，评价道。
“好了，我要掛电话了。”顾若烟想清楚了，一副用完就扔的架势，没等展若邈再说话，率先掛掉了电话
她才不要等他再懟她。
顾若烟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几天的阴鬱心情飞快地好转，她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