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堆积如山的、被恶魔撕扯得不成人形的尸体，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绝望，都在无声地宣告著这里的残酷——
这不是演习，不是游戏，是真正的地狱屠宰场！
补给？
更是奢望。
副本里无法打开系统商城兑换物资。
他们只能从废墟里翻找一些尚未被污染或烧毁的干硬麵包、瓶装水进行果腹。
曾经隨手可得的果酱、牛奶……
在接近50度的高温下，早就腐烂发臭，爬满了蛆虫。
“孙，这边！”
“该走了！”
康斯坦丁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孙飞鹏的胡思乱想。
孙飞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灰烬，强打起精神，握紧手中已经有些卷刃的合金短刀，跟著康斯坦丁再次钻出藏身的下水道口。
他们的目標很明確——城市中心那座標誌性的哥德式大教堂！
电影里加百列最初现身的地方！
正常情况下，这段距离半天就能走到。
但现在，恶魔如同潮水般盘踞在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废墟。
他们不得不绕远路，不断战斗、躲避，经过几天的时间，才艰难地接近了目的地。
“康斯坦丁。”
在一次短暂的喘息间隙，孙飞鹏忍不住问道，
“难道整个地狱的恶魔都挤到人间来了？”
“这数量也太夸张了！”
康斯坦丁吐掉嘴里的烟屁股，眼神疲惫而凝重：
“不，这只是先锋军，真正的地狱主力还在后面。”
“现在盘踞在人间的最高战力，大概也就四阶恶魔级別。”
“如果撒旦或者七宗罪亲临……”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孙飞鹏想起自己那瓶几乎失效的“昂贵圣水”，心疼又疑惑：
“可是，我记得电影里圣水、龙息枪对付这些低阶恶魔很有效啊？”
“我大价钱换的圣水，怎么连个小恶魔都搞不定了？”
“还有你的枪……”
他指了指康斯坦丁腰间那把標誌性的霰弹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