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曹御史,这是京师权贵子弟近三年犯的一些事,之前都被廷尉压了下来。”小吏命后面的人进来。
办事的官员运来厚厚的资料,一卷卷竹简堆放在卢植和曹操面前。
卢植眉头紧皱,双目圆瞪,气势骇人。
单单这些记录犯罪的竹简,足足上百之多。
卢植冷声道:“三年,三年之內积压这么多的案件,廷尉府的人烂透了。”
曹操忍不住开口道:“我任雒阳北部尉时候,不少权贵子弟违反宵禁,我查了下,最后被人警告了。”
“我记得你当时处死了蹇硕的叔父。”卢植有些诧异的看著曹操。
蹇硕叔父之死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毕竟曹操宦官家世出身,主动对宦官亲属动手。
因为这件事,曹操被调离雒阳。
如果不是宦官的背景,曹操不可能活下来。
曹操笑了笑道:“对,我可不管那么多。”
卢植盯著竹简深思,如此数量定然牵扯到不少人,御史台刚刚改制,一下子弹劾、调查太多人,影响不大好。
不是担心受到压迫,而是一次性处理这些人,容易引起轰动。
太平道谋反才镇压不久,朝廷经不起內部的动盪。
卢植仔细想了想,只能先杀鸡儆猴了,借著几个性质严重的案子,敲打一些人。
“卢公,这么多您能看的完吗?”曹操看到成堆的竹简就头大。
“难不到老夫。”卢植冷笑几声。
。。。
雒阳,崔府。
崔烈显得心不在焉,上次带人在南宫外面那么一闹,直接把自身的廷尉给闹没了。
本想著出出风头,引领士人和学习们,没想到成了这个状態。
血亏啊!
崔烈这几日在家,茶饭不思,心里难受得很,唯一欣慰的是得到了名声。
雒阳的士林大肆称讚他崔烈。
难受归难受,並不是没有机会,
以他的名声与才华,付出是迟早的事,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崔烈每日都自我安慰,舒缓难受的心情。